尤安安和花嬸幫著照顧戰士們接過來的船員。
問了才知道,這艘船是臨海的漁船,上麵乘坐的是調研組的教授和學者。
這些人有的是海市農學院的,還有的是從省城和京城調過來的學者。
尤安安不由得後怕,如果沒有發現他們,這對國家來說,是多大的損失。
她的印象裡,前世並沒有發生這樣的新聞。
想來也是,前世北島沒有海水稻,不會有人過去學習調研。
“彆怕,喝點熱水暖和暖和。”花嬸將搪瓷缸遞給一位年輕的女研究員,對方嘴唇發白,看起來隨時要暈過去一樣。
她旁邊的男人接過茶缸喂她喝。
“春華,彆怕,我們獲救了。”
唐春華小口小口抿著水,她看了一眼花嬸“謝謝。”
花嬸“謝啥啊,順手的事。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客氣,動不動謝來謝去的。”
她忙著去照顧彆的人。
尤安安注意到,這兩個人看起來有點奇怪,明明靠的很近,相互扶持,可瞧著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侶。
那個男人從一上船,眼睛就不住的瞟,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不大一會兒,這兩個人就被一名小戰士帶走。
她在救生艇上看到一個熟麵孔。
靳三笑著朝她招手“小尤同誌,好巧啊。”
尤安安皮笑肉不笑“是啊,真巧。”
她不懷疑都不行了,這位靳三是盯上了他父親。
前世靳三雖然也纏著她不放,但並沒有對北島產生興趣,所以前世的記憶不足以做參考,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多謝小尤同誌救命之恩。”
尤安安“解放軍救的你,不用謝我。”
靳三不以為意,轉而看向從尤安安身後走來的榮錚“榮營長。”
剛才他已經聽小戰士解釋過,最高長官是榮營長,也是尤安安的丈夫。
他掏出隨身的證件遞過去,“靳柏舟,京城研究院負責人。”
“嗯。”榮錚接過證件,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停,沒理會靳三伸過來的手,示意小戰士帶他們上船。
“我們的雷達壞了,麻煩靳同誌去看看。”
靳三也不尷尬,兩手撐著欄杆,躍上甲板“好說。”
司機老許在後麵吭哧吭哧翻了半天,被小戰士拉了一把,才成功翻過來。
靳三“榮營長,雷達壞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榮錚沒搭理。
靳三來到主控室,很快就修複雷達。
順便讀取了中控台的操作記錄,看到半個小時前,這艘船上人工精準的輸入了坐標。
結合洋流方向推斷,剛才輸入的坐標與實際分毫不差。
在雷達損壞的情況下,這種精度的坐標隻有衛星定位可以探測出來。
靳三對現在軍用技術很了解,也清楚國外對我們的封鎖有多麼嚴苛,不可能捕捉到衛星信號的,就算捕捉到,不能解密也依然沒用。
“有趣。”
他現在對北島,對這位榮營長和尤安安身上藏的秘密更好奇了。
他大哥犧牲前從事的是保密工作,家裡沒有留下一點照片。
但是這位榮營長的眉眼和靳老爺子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種程度的相似,還不足以證明什麼。
暴雨漸停。
但他們已經偏離北島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