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校長沒有立刻反駁。他在等，張校長現在越是奚落那幫學生，等他聽到他們的成績後，就越是震驚。
他等著看張校長啞口無言的樣子。
所以，萬校長隻是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著張校長高談闊論他的教育經。
整個過程，萬校長沒有說一句話。他隻覺得張校長在“放屁”。
張校長並不知道萬校長的想法，還在那邊得意洋洋地“指點”萬校長。“萬校長，難道你是舍不得那些學生家長投入的那點錢嗎？”
與三中不同，三中是公立高中，而第一高中是一所私立名校。
這也是兩所高中一直不對盤的重要原因。
張校長記恨萬校長獲得的資本，他早就聽說十班學生的家長向第一高中捐贈大量資金，甚至投資修建一座新的教學樓。
第一高中可以自由募集使用社會資金，不像他們，任何一個項目都需要向上級申請。
而且，張校長也還曾申請擔任第一高中的校長，但他沒有得到這份工作。與他一起參加麵試的萬校長反而得到這份工作。
張校長擔任三中校長後，一直與萬校長不和。
萬校長仍然沒有說話。張校長以為萬校長是沒有理由反駁，於是更加得意。“萬校長，真是可惜了。作為一所私立高中，你們高中的成績已經非常出色了，但你們學校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跟正統公立高中比啊！”
萬校長眯起眼睛，終於開始回擊。他緩緩問道“張校長，你們學校有全國排名前十的學生嗎？”
張校長一時聽不懂萬校長話中用意，隨口反問了一句“你們學校難道有？”
不管是第一高中還是三中，放在h市的確是名校，但是擺在全國範圍內，這兩所學校都排不進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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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校長不無自嘲地笑了笑“老萬啊，我們都隻是市級高中。論實力，在省裡勉強能排上名，但怎麼能和其他幾個高考狀元省的名校去比呢？我們市，不，我們省裡能出一個進全國前二十的考生就已經破記錄了。”
“張校長說得沒錯，確實刷新紀錄了。”
“難道……你學校出了一個？！”
“的確。”
張校長愣一下，然後突然大笑。“老萬啊，你這撒謊的本事不行啊！你們學校能有一個全國排名前二十的學生？你一定是在做夢吧。”
萬校長揚起眉毛。“王然，張校長應該認識他吧？”
張校長停止笑聲。他怎麼會忘記王然的存在呢？
以王然的成績，如果高考不出差錯，他確實有可能進入全國前二十。
張校長眉頭緊鎖，卻半晌沒有出聲。
電話那頭，萬校長的話再次傳出。“秦躍，張校長應該也聽說過吧？”
秦家是h市的豪門，張校長自然知道秦家的這個小少爺。
而且，秦躍在初中和高一時也可以參加過一些全國級彆的比賽，但是不知什麼原因，高二之後，秦躍就沒有報名參加這些賽事。
難道秦躍這次也考進了全國前二十？
以秦躍過往的成績來看，這並非不可能。
張校長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露出明顯的尷尬之色。
電話那邊，萬校長繼續不急不緩地放出最後一個炸彈。“還有，沈墨雪沈同學，相信張校長一定也聽過，她是這次全國奧數大賽的總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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