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書院的學子統一著寬袖皂緣的藍袍白邊服飾,襟領處繡有祥雲圖案。外罩白色披風,既莊嚴肅穆,又儘顯清雅之氣。
就連陳淵,唐星河,馬楚陽以及魏嶼直,也全都是一樣的裝扮,個個英挺俊俏,卓爾不凡。
各書院都派出了武舉學子進行鬥試保駕護航,主打一個造勢。
多的會出動幾百人,少的也有幾十上百個,像雲起書院這種隻有四個人的團隊實屬罕見。
不得不說,雲起書院雖然馬車少,人少,但架不住人家兒郎們長得是真好看啊。
一個賽一個英俊無匹,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唐星河自從國公府族學退學,進了雲起書院後,便日日帶著馬楚陽在書院裡晃悠。
這兩個紈絝又認識了魏嶼直,幾人一見如故,瞬間抱團。
三人還有個共同點,就是都害怕陳淵。
因為這仨來書院的第一天,就被打服了。
三個打一個,愣沒乾贏。
就,服了!
現在是陳淵指東,他們不敢往西。
今日統一著裝出行,四人騎著高頭大馬跟在雲起書院的馬車旁,引來圍觀的眾多姑娘羞澀目光。
人群裡全是此起彼伏的竊竊笑聲。
其中有一個著男裝的姑娘,尤其出挑,眼睛直直盯著陳淵,恨不得眼珠子釘在人家身上。
旁邊一個姑娘眼睛冒著星星小聲說,“思凝姐姐,你眼光好好啊!那公子真的長得太好看了!”
但見那馬上的公子冷白肌膚,鼻子高挺,薄唇緊抿,真真兒是眉眼俊俏。若不是臉上有道淡淡的刀痕多了幾分肅殺,還以為是今日參加鬥試的文人。
他身披白色披風,身上是藍袍白邊的院服,腳蹬皮靴,彆有一番風流樣子。
著男裝的姑娘正是黃思凝,不滿地用雙手蒙住小姑娘的眼睛,“看一眼就行了,不許盯著看。”
小姑娘是黃思凝的小堂妹黃思琪,還未及笄,性子很是活潑。今日就是陪著堂姐來看意中人,嘻嘻笑著,“思凝姐姐這就護上了!那公子知道嗎?”
“他遲早會知道。”黃思凝信心滿滿,“聽說他是走武將路子的,隻要五月武舉拿下名次,我就讓他上門給我提親去。”
“思凝姐姐好生不知羞!”黃思琪刮著小臉蛋兒,“你都還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就指著人上門提親呢。”
黃思凝信心滿滿,神采飛揚,“雖然他家世低了些,配不上我。但隻要我去求求曾祖父,肯定能同意的。”
黃思琪覺得堂姐自說自話,小聲提醒,“我倒不擔心咱們家不同意,曾祖父挺開明一人。我就怕那公子有心上人了,姐姐你不知道而已。”
“就算有了,隻要沒成親,我也能給他拐過來。”黃思凝在家向來想要什麼就非要得到什麼。
被寵習慣了,就以為誰都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黃思凝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隻覺得自己看上了陳淵,便是陳淵的造化。
這會子眼神便一直癲狂地追隨著馬背上那高大的身影,越看越覺得沉醉,越看一顆芳心越淪陷。
一咬牙,拉著黃思琪從側道上追了過去,“快,我們去貢院門口。”
黃思琪覺得姐姐是癲了,一邊跑一邊道,“思凝姐姐,你清醒點!這有失我們黃家的風儀!”
黃思凝可不管,繼續拖著黃思琪跑,“閉嘴!咱們就去看看,失什麼風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