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東羽衛形成對峙。
雙方兵器亮出,刀劍寒芒乍現。
殿內嬪妃公主們尖叫著向著牆角後退。
馬楚翼冷冷道,“樓羽衛長,又見麵了!你濫用職權打壓屬下,我馬某是要告禦狀的!”
樓羽霄厲聲喝道,“馬楚翼,你是要違抗太後的命令不成?你馬家有幾個腦袋能承擔得起後果?”
馬楚翼堅定地站在海晏公主和駙馬這邊,因為這邊的背後是皇上!
他馬家忠的是皇上,忠的是北翼。
如今明德帝中毒,他隻認一個理兒,就是用生命守護皇上,就算皇上倒了,他也要用生命守護皇上指定繼位的人。
馬楚翼揮了一下手中長槍,“事情還未調查清楚,誰要帶走海晏公主和駙馬,先問問我手上的長槍答不答應!”
呼呼舞動兩下,長槍橫在中間,將時安夏和岑鳶護在身後。
樓羽霄長劍出鞘,一步一步逼近。
馬楚翼沉聲道,“公主駙馬退後!”
“好。”岑鳶笑笑,伸手牽起時安夏的手聽話地退到了一旁。
夫妻二人均是一臉恬淡,絲毫不見慌亂。
九皇子忽然沿著牆壁跑過來,伸手牽起了岑鳶的另一隻手,“賣炭翁,我是豬頭九。”
岑鳶低頭看了一眼這圓嘟嘟的小屁孩,倒也沒把手從對方手裡抽出來。
時安夏卻知,九皇子是在用行動宣告與太後對立。
這個時候站隊不明智啊豬頭九,怪不得上一世死得早。
此時場中央,樓羽霄與馬楚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先動手的,是樓羽霄。
他手腕微轉,劍身寒光劃出一道弧線,帶起一陣陣細微卻銳利的劍鳴。
馬楚翼穩如泰山,不偏不躲。長槍一揮,竟正麵迎上,勁風微起,槍尖在空中也劃出一道完美弧線。
弧線相接,槍尖與劍刃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擊聲。火星四濺,震得周圍觀者心頭齊齊為之顫抖。
樓羽霄想弄死馬楚翼的心意更盛。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隻知東羽衛有馬楚翼,還有誰記得他這個羽衛長樓羽霄?
淮陽伯府的匪禍案,科舉考試的調包案,六神廟案,嬋玉公主府傾覆案,應良辰的案子,葉家的案子等等。不管該不該東羽衛出現的地方,有岑鳶在就必有東羽衛在,有東羽衛在,就必是馬楚翼在。
他這個羽衛長早已形同虛設。
六神廟刺殺鳳女時安夏,是他親手安排。結果不止刺殺沒成功,反而連整個六神廟都被端了。
而執行任務的就是馬楚翼帶領的東羽衛。
簡直是巨大的諷刺!巨大的恥辱!
後來樓羽霄告到明德帝處。明德帝卻說,“以後東羽衛分兩部分,一部分負責日常事務,由你管理;另一部分呢,負責突發事件,由馬楚翼管理,事後讓他給你稟報。”
什麼叫突發事件?不就是駙馬臨時搖人唄?
東羽衛竟成了駙馬的府衛私兵!
還稟報呢!馬楚翼倒是稟報了,可這是稟報的事兒嗎?
就在一個多時辰前,他剛以擅自調動人馬辦理私事為由把馬楚翼關進了牢房,結果人家這就大搖大擺出來了。
樓羽霄越想越氣,長劍化作銀色閃電,直取對方要害。刹那間,春風拂柳,輕柔卻致命;秋風掃葉,淩厲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