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快到年末了,大明各地都在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回顧整個天啟四年,大明的整體局勢還行,除了幾場地震,兩三場兵變,還有川貴之地的奢安之亂仍未完全搞定之外,還算的上是風調雨順。至於關外的建奴,今年也是難得的安生,沒怎麼大動乾戈。至於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的鬥爭,那可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鬥得不亦樂乎。
隨著天氣日漸變冷,在外浪了一圈的龐帥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天天窩在家裡陪著老婆和馬玲玲還有淑穆佳一起搓麻將,好不享受。
到了午時,陰了大半天的整個文登地區便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現在已經入冬,天氣本來就冷,此時伴著這毛毛細雨使得天氣變得更加濕冷起來。
如果是雷雨天,那還算好一些,打完雷就飄走了,就怕這種綿綿細雨,下起來沒完沒了,十分的持久,天上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雨水。雖然這雨下的讓人很是難受,但是城裡城外忙著討生計的人們卻不會因為這濕冷的雨還停止工作。在文登城城內,仍然是人來人往,車馬人流不斷,隻是諸人行走的速度變得匆匆了許多。
“這該死的天氣。”一名策馬疾馳的騎士,抬手拂去自己臉上的雨水後忍不住抬頭罵了一句。
少見啊,居然還有人會在這種鬼天氣趕路,莫非有什麼急事?
文登城西門城門樓上,負責執勤警戒的幾名兵丁先是聽見一陣馬蹄聲後,視線裡又出現了幾十名騎士的身影。
“戒備!前方有五十多騎騎兵接近。”隨著執勤兵丁的話語落下,西城門樓和西城牆上出現了大量的兵卒,而城門洞下的兵卒們則早已支起鹿角堵住正門,並抬槍引弓搭箭戒備,城門也隨時準備關閉。
隨著這群騎士的逐漸靠近,文登成的守軍也看清了這些騎士的來路。隻見這些騎士個個身著錦衣衛特有的飛魚服,腰跨繡春刀。為首的那名百戶身材極為高大健壯,看向周圍人群的眼神非常的銳利,仿佛是利劍一般。
“是錦衣衛!”
“不錯,都是錦衣衛。”
“他們這是來辦案的嗎?”
“還看什麼熱鬨,趕緊走,你是嫌自己命長嗎?”
‘’對,對,錦衣衛殺人不眨眼,砍人從來不問理由。”
“怕他個甚,老子,臥槽!他是不是瞅了我一眼,走了,走了,家裡還燒著水呢。”
“還看,小心惹火燒身,走了。”
城門兩邊還未散去本來打算看熱鬨的人群在看到正主是錦衣衛後,頓時散的一乾二淨,跑的那個快呀,生怕自己成了池魚。
“敢問?”城門下,負責守門的一名小旗問著被擋在鹿角後麵的錦衣衛道。
騎在馬上的錦衣衛百戶並未答話,而是讓身後的一名錦衣衛上前出示腰牌驗證正身。而小旗在驗證無誤後便抬手示意撤開攔路的鹿角放行,並解除戒備。
進城後,錦衣衛一行人直奔文登城縣衙而去。
文登城不遠處的文登營裡,龐帥在麻將桌上依然再繼續奮鬥著。不奮鬥不行啊,怎麼也得把輸掉的約小一萬兩的銀票贏回來不是。
“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作弊了?”再又輸了一把後,看著輪流胡牌的三女,腦子還算不笨的龐帥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被坑了。
“你們不地道啊!夫人,咱兩口子可才是一夥,你怎麼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呢?我輸得錢可是咱家的錢呀。”龐帥也是納悶,難道我這是夫綱不振了?
“怎麼可能,菲菲姐可沒少給你放牌,是你自己技術不行。是不是輸不起?”馬玲玲懟道。
“誰說我輸不起,你們絕對是串通好了的,要不然你們為什麼會按著順時針輪流胡牌,你真以為我笨啊?能有這麼巧?”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牌品。你還是不是一個大男人,輸就輸了,還找那麼多借口。”
“好啦!玲玲,下一把呀,你就多多給你龐大哥喂喂牌。對了,你在和佳佳換個位置,看看他輸了還再找什麼借口。”本來打算和淑穆佳一起看戲的薛菲菲在一旁勸著話。
“嗯,那就聽菲菲姐的。”
“還是夫人對我好呀!”
說完,四人又繼續開始在桌子上壘長城,不一會,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七萬,我吃!三條,我碰!八餅”
十幾分鐘之後,就聽“啪”的一聲,隻見馬玲玲把牌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特意對著龐帥高聲喊道“我和了,四喜碰碰和大吊杠,翻四番,拿錢來!”看看,這囂張的聲音,這囂張的架勢,你奶奶秦老夫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