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住在春香樓的司空長風終於醒來。
但卻覺得渾身舒暢,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卻覺得暈乎乎的,定眼一看,發現跟上次一樣,被裝進了酒缸裡麵。
他抬眼一看,發現百裡東君正和溫壺酒坐在桌子上。
“醒了?要不一起吃個早飯?”溫壺酒笑了笑,拿著一雙筷子,夾著兩片鹹菜,唆了一口粥水。
而一旁的百裡東君,則是拿著一個饅頭,揉成了一團後,一口塞進了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吃點?”
“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被人推開,聽到這熟悉的聲音。
溫壺酒皺眉,“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你坐下,把這油條給我吃了,豆漿喝了,待會再找你晦氣。”
“二叔,瞧你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溫九天挑眉,坐到了百裡東君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怎麼,昨晚沒睡好?”
百裡東君笑了笑,溫壺酒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喲,司空長風,女兒紅香不香?”溫九天故意撇開了話題,正經地說道:“這小子,送到我表妹的師侄那兒,他可能能救。”
“表妹?”百裡東君不解,“表哥,你什麼時候多了個表妹?”
溫九天歎了口氣,自覺得多嘴了。
“沒什麼,小百裡趕緊吃飯。”溫壺酒也是有意隱瞞。
這位表妹,也就是溫九天的小姑姑,溫洛錦,她的女兒就是神醫,排輩的倒是神醫辛百草的師叔。
司空長風穿了衣服,也坐了過來,拿著一塊饅頭,發著呆。
這時,百裡東君笑眯眯地問道:“舅舅,離開柴桑城後,我們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乾東城。”溫壺酒沒有絲毫猶豫。
“呐,現在龍首街也恢複如此了,不如就讓我再賣幾天酒吧?”百裡東君試探性地問道:“況且,表哥讓我給他釀的夢殺酒,還沒”
“打住,吃完飯就走。”溫壺酒再次強調。
溫壺酒一巴掌拍在了百裡東君的腦袋:“好的不學,總是學不好的。”說著他又指著溫九天,“還有你,好的不教,教那些東西。”
溫九天攤了攤手:“不就兩個姑娘嘛。”
溫壺酒皺眉,拽著溫九天的耳朵低聲道:“這是幾個姑娘的事兒嗎?特麼的,那就是那晚上我點的兩個。”
“瑪德,那我得找那老鴇晦氣,這不是黃花大閨女造假嗎?”說著,溫九天還擼起了袖子,“看我不放毒!”
“得得得,你彆鬨,說正事呢。”溫壺酒看向百裡東君,一本正經地輕咳:“小百裡,這次回去,不能再亂跑了,知道嗎?”
百裡東君點頭道:“知道了。”
“對了,舅舅,那小白怎麼辦?”百裡東君突然問道。
“你表哥讓溫步平把飛天蜈蚣趕到了乾東城。”溫壺酒微笑道:“至於小白,溫逐流就在城裡,到時候他趕回去嶺南,你哥說不夠毒,要再養養。”
“飛天蜈蚣?”百裡東君一驚:“就是我六歲那年,去外公家,看到的那一隻可以飛天的大蜈蚣?”
“嗯。”溫壺酒笑了笑,“便宜你小子了。”
“沒關係,等小白回去,再有個三年五載,也該化蛟了。”溫九天笑道。
百裡東君扁了扁嘴,看向司空長風。
“他呀,他得去找人救命,剛剛沒聽你表哥說嗎?”溫壺酒一眼就看穿了外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