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出口了,陸雲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們沒有分手。”
石父嗬嗬一笑,眼神譏諷:“都說我們石家人不講究,你陸少也不怎麼樣嗎。家裡有個任勞任怨,聽話順從的未婚妻,還在外麵和前女友搞三搞四……”
陸雲帆聽著這話很不舒服,不耐煩打斷他:“這是我的私事,就不牢你們費心了。現在說的是你們家石偉的事。”
石母麵容猙獰,聲音尖利:“周欣然想對付沈瀾,拿我兒子當刀使,害得他被折磨成這樣,難道她不應該負責嗎。”
“我兒子這是糟了無妄之災,一輩子都毀了,都是周欣然這賤人惹的禍,她應該伺候我兒子一輩子。”
“反正我把話撂這了。不管你和周欣然是什麼關係,從今往後,她隻能是我石家的兒媳婦!”
石母話音一落,帶來的人立刻站在她身後,無聲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石父瞥了一眼躲在陸雲帆身後的周欣然,冷笑一聲:“陸少,我兒子確實不成器,但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還是知道的。要是沒有人教唆,他怎麼可能對你未婚妻出手。”
石母也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陸雲帆眉頭緊皺,扭頭看向周欣然,眼神打量:“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周欣然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臟狂跳不止,喉嚨發緊,背後全是冷汗。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聲音顫抖,眼神受傷:“我沒有,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是石偉假借我的名義。”
“呸!”石母朝她吐了口唾沫:“說句露醜的話,就我兒子那智商,怎麼可能想到這種毒計。”
“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編瞎話把罪名都甩給他,你簡直喪良心!”
石母罵得情真意切,反而襯得周欣然的話站不住腳。
看著陸雲帆眼裡的疑慮,周欣然咬咬牙:“好,既然你們不信我,那就把石偉叫醒,讓他親口說。”
她說著直接朝石偉走過去,忍著惡心推了推他。
石偉處於半昏半醒中,被她一推,還真的睜開了眼睛。
看見周欣然的那一刻,他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吃了她:“賤人,你害得我好慘……”
周欣然表情憤怒,張嘴罵道:“你含血噴人,明明是你要害沈瀾,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再冤枉我,我就直接報警,讓警察查個清楚!”
背對著眾人,她眼神警告,無聲地口型比劃了兩個字。
程婉。
石偉目光一凝,驚恐地看著她:“你……”
他喜歡玩女人,但是從來有分寸,就連這次也是周欣然打了包票,說陸雲帆厭惡沈瀾,已經得到陸雲帆的首肯,他才敢動手。
這麼多年,除了名聲差點,被他睡過的那些女人基本沒鬨過什麼事。
隻除了有一次,他喝了酒,吃了藥,在酒店隨便拉了個女人上床,還失控把人給弄死了。
那個女人就是叫程婉。
她是家裡獨女,父母寵愛,更重要的是她的父親是j城的政府高、官,石家輕易不敢得罪。
石偉被嚇破了膽,也不敢告訴家裡,偷偷讓人毀屍滅跡,抹去了所有痕跡。
他以為自己做得萬無一失,這件事也過去了好幾年都沒被發現,周欣然怎麼會知道!
如果這事被她說出去,石家肯定會放棄他這個廢人,那自己是什麼結局可想而知。
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他心頭,石偉臉色慘白,脊背發涼,他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但仍然感覺喘不過來氣。
周欣然見狀,唇角微勾,聲音拔高了一個度:“還是不肯說實話嗎?好,我現在就報警。”
她說著,佯裝要拿出手機。
石偉瞳孔一縮,終於頹唐地認命了。
“你彆報警,是我乾的,都是我乾的。是我假冒你的名義約沈瀾,是我騙了你店裡的店員配合我,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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