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就是，我從來沒占你陸家的便宜，是你陸家得了沈家的錢，沒好好照顧人家女兒，還欺負折辱人家女兒。
蕭珵和劉臨看著陸家人沒說話。
但是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兩個字。
禽獸！
陶蘭小聲辯解道：“哪，哪有這麼多錢，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媽那時候一身狼狽，醫藥費都是我們陸家付的……”
話還沒說完，蕭珵笑著道：“十幾年前的轉賬記錄查不到了，你就能騙小孩嗎？”
“誰騙了，我說的是實話。”
銀行的轉賬記錄基本可以保存510年，那都是18年前的事情了，記錄早沒了，陶蘭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有了點底氣。
沈瀾這時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陶蘭不滿地瞥了她一眼。
“我覺得你可笑。”沈瀾抬起頭，收起臉上的笑容：“我媽去世後，我就把轉賬記錄打印保存了。”
李韻雖然將她托付給了陸家，但是也防了一手，臨死前特意交代沈瀾做了這件事。
隻是用來防患於未然，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隻能說人心經不起考驗。
陶蘭不說話了，陸川那麼厚的臉皮也覺得尷尬局促。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陸家這行為就是欺負孤女，吃絕戶。
“從小到大，零花錢，壓歲錢都沒有我的份，每次我隻能在旁邊眼巴巴乾看著。陸雲清嘲笑我是窮鬼，說我穿得土氣破爛，我也隻能默默忍受。”
“我花的都是沈家的錢，沒占陸家一分一毫的便宜，所以就彆提什麼養育之恩了，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沈瀾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無悲無喜，就好像在講彆人的事情一樣。
蕭珵手指動了動，很想揉揉她的腦袋。
這醜丫頭還蠻可憐的。
陸雲帆聽著沈瀾的話，神情有些恍惚。
他從來沒關注過這些。
但是被沈瀾這麼一提，他也有了一些記憶。
每次領了零花錢，他和妹妹商量要用錢乾什麼的時候，沈瀾都在旁邊一言不發。
過年的時候，連傭人都穿得嶄新鮮亮，隻沈瀾一個人灰撲撲的，甚至有時候衣服褲子都不合身，腳脖子手腕子都露在外麵，凍得烏青。
陸雲帆越想越覺得胸口發悶，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說這些乾什麼！”陸雲清尖銳的聲音刺破安靜，惹得蕭珵皺了皺眉。
這人聲音真難聽，聒噪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