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帆瞳孔一縮，立刻大聲道：“蕭總，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和周欣然接吻。明明是她要強迫我，我一直在拒絕，我根本沒碰她！”
他忍著羞恥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就是不想讓沈瀾誤會。
但是沒想到說完後，在場三人表情都明顯不信。
陸雲帆又氣又急：“我說的是真話。”
“陸雲帆，你有完沒完。蕭珵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沈瀾聲音冷冰冰：“你和周欣然怎樣，我真的不關心。是真是假都無所謂。”
“我可以調監控給你看……”
“夠了！”沈瀾打斷他，突然唇角勾了勾：“我沒什麼興趣看。”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我累了，想休息了。”
金鈺立刻拉著她的手往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陸雲帆怔怔地看著，突然覺得心口空落落的。
“噗。”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悶笑聲。
陸雲帆憤怒地轉過頭：“蕭總，你為什麼說謊，現在你滿意了嗎？挑撥離間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蕭珵嘴角微翹：“你不覺得沈瀾剛剛的話很耳熟嗎？”
陸雲帆愣了一下，眼神迷茫。
蕭珵提醒道：“沈瀾差點被石偉侵犯那次，她指控主謀是周欣然，讓你去查沿路的監控，看看有沒有周欣然的蹤跡，當時你是怎麼說的？”
陸雲帆僵住了，表情難看，後背一股涼氣升騰。
他當時對周欣然偏聽偏信，說親耳聽到石偉承認怎麼可能有假。在沈瀾提出查監控的時候，更是粗暴地打斷了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之前說的時候沒覺得什麼，但是這些話現在落在他身上……
陸雲帆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搐，他抬起手撫在自己胸口，感覺心尖被人撒上了一把鋼刺，又冷又狠地紮進去，痛徹心扉。
……
蕭珵看著他踉踉蹌蹌離開的身影，目光漠然，嘴角弧度透著幾分諷刺。
陸雲帆離開後，立刻打電話讓人去查咖啡店附近的監控。
他記得這種監控視頻一般都會保存13個月，現在才過去不足一個月，應該能查到吧。
但是很快他就收到消息，咖啡廳附近那天的監控錄像都不見了，估摸著其他監控也是被處理過的。
他想查的已經查不到了。
事到如今，哪怕陸雲帆再蠢也知道自己被周欣然耍了。
他凝眉咬牙，氣得眼睛赤紅，狠狠朝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太過用力，後背沒完全愈合的傷口都裂了。
陸雲帆顧不得疼痛，心裡厭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