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蕭珵的阻攔,一把將身上的外套掀開,大大方方從蕭珵腿上下來。
全程十分淡定,沒有半點心虛驚慌。
絕豔的容貌仿佛灼灼盛開的海棠花,撲麵而來的衝擊力。
陸雲帆和郭歡都看愣了,眼裡滿是驚豔。
雖然之前在度假山莊看過沈瀾的真麵目,但那時候她在外一直冷冷淡淡,如高山雪蓮讓人不敢細瞧。
現在才算是徹底看清沈瀾的臉。
漂亮,真漂亮。
郭歡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麵前的沈瀾比度假山莊那會還多了幾分風情。
他閱美無數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正看得癡迷時,突然小腿一痛,郭歡下意識嚎叫出聲。
一支筆掉在地上,與此同時,蕭珵冷厲的聲音傳入耳中。
“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挖掉?”
郭歡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垂下眼,不敢再看沈瀾了。
陸雲帆卻沒收斂,眼睛直直看著沈瀾,半晌才艱澀道:“解釋一下。”
“我覺得自己沒必要向你解釋。”沈瀾不鹹不淡回了一句。
陸雲帆麵容一下子扭曲了,怨憤道:“你騙了我十幾年,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還有你和蕭珵的事,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我還是從石偉嘴裡得知你偽裝容貌的事,你知道他說我什麼嗎?”
他說到這頓了一下,像是難以啟齒:“他說我被你戴了綠帽子。沈瀾,我被你騙得好慘,上次我闖進蕭家,蕭珵床上的女人就是你吧。”
“嗬,聽起來好慘哦。”沈瀾諷刺一笑:“所以你也覺得自己可憐無辜嗎?還找我質問,你哪裡來的臉?”
沈瀾笑容陡然一收,眉眼冰冷:“好端端的哪個女孩想刻意扮醜,誰不想漂漂亮亮?我又不是受虐狂,非要扮醜被你們羞辱!”
“你想知道為什麼,好,我告訴你。”
沈瀾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她實在是不想回憶那天的事,但是現在不得不說。
“你十五歲生日前幾天,那時候我十歲,上樓給你爸媽送咖啡,無意中聽到了你爸媽的談話,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陸雲帆一怔,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媽說我在你家吃白飯,嫌我是累贅,覺得我配不上你,向你爸提議不認沈陸兩家的婚約,要拿我換資源。”
“我當時才十歲,還沒完全長成,你覺得他們要拿我和誰換資源?”
陸雲帆一驚,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
沈瀾見他這表情,冷笑一聲:“你猜到了對吧,沒錯,是張奇,那個喜歡玩弄未成年女孩的老變態。”
“畜生啊。”郭歡都忍不住罵了一聲。
張奇這個人不僅喜歡對未成年女孩出手,更讓人不恥的是他手段極其粗暴惡心,被他玩弄的人基本都會留下心理陰影,身體受到嚴重傷害。
那些女孩非死即殘,無法生育都算是輕的了。
陶蘭是對沈瀾有多大的惡意,才會提出這個主意!
“怎麼可能,我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是對你媽有多大的濾鏡。你媽是什麼人,你真的不清楚嗎?”
沈瀾的眼睛直直看過來,那雙眼睛清澈又明亮,直擊黑暗。
陸雲帆臉色慘白,啞口無言。
“你生日那天和朋友去海邊玩,我死皮賴臉跟著你過去,就是想去海邊暴曬,把自己曬黑,變得難看。”
但是天不從人願,她竟然是天生曬不黑體質,太陽暴曬也隻是曬紅曬傷,過後還會更白。
於是去化妝品店買了黑一點的粉餅,剪了頭發,戴上眼鏡,讓自己看起來土一點,醜一點。
化妝品的粉餅不能長時間帶妝,會悶痘,所以後來沈瀾才自己調配了可以長時間使用的粉餅。
果然她變醜變土後,陶蘭再沒提過把她送給張奇的事了。
沈瀾將前因後果說完,譏諷地看著陸雲帆:“所以,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說我騙你十幾年,罪魁禍首是你爸媽。況且這十幾年你日子過得精彩又瀟灑,和周欣然的愛情可歌可泣,你在我麵前裝什麼可憐呢?”
“至於我跟蕭珵……”
蕭珵坐直了身體,雖然麵容依然平靜,眼底卻閃著幾分期待。
“訂婚宴那天晚上,你和周欣然乾那事的時候,蕭珵在後花園醒酒。我去給你送衣服,恰巧碰到,在這之前我們沒說過一句話,沒有半點私情。”
“至於後來……”沈瀾冷笑:“後來我和蕭珵確實有點親密關係,但那是被周欣然算計了,她算計我是為了得到你,歸根究底也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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