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連忙整了整衣服,笑容滿麵去開門。
打開門後,笑容僵在臉上。
門口站著的不是梁秋,而是梁秋的母親。
而且看這怒氣衝衝的架勢,恐怕來者不善。
趙誌以前當蕭家管家的時候,沒有和這位梁夫人正麵交鋒過,但對她的為人有所耳聞。
梁野母親剛去世不到一個月,她就嫁入梁家,成為新任梁夫人。
梁野從小被她打壓,小小年紀就被她逼得遠走國外,由此可見這位梁夫人的手段。
而與她的手段同樣出名的,就是她對兒子梁秋的疼寵。
梁秋是她嫁給老梁總三年後才生下的寶貝兒子。
以她對梁秋的溺愛,恐怕不會允許兒子隨便娶一個女人。
趙誌的心沉了下來。
“梁夫人,這麼晚來我家,請問有什麼事嗎?”
梁夫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眉眼間無意識地流露出幾分輕蔑。
“趙管家……啊,不對,你已經不是蕭家管家了。”梁夫人撇了撇嘴,直接走了進來,打量著趙家,眼裡滿是不屑。
“趙玥呢,讓她出來。”
趙誌目光沉了沉:“梁夫人,玥玥去朋友家過夜了,你有什麼話就對我說,等她回來我會轉告她。”
“好,跟你說也可以,你是她爸,應該能做她的主。”
梁夫人坐在沙發上,正準備接著說話,突然看到了什麼,目光一凝,猛地撥開趙誌。
“好啊,梁秋這臭小子,不僅偷了我的包包首飾,竟然還偷了他爸的古董花瓶。”
趙誌聞言一愣,看見被自己擺在桌上的青花瓷瓶。
這確實是梁秋送他的禮物。
當時梁秋上門帶了這份禮物,說是他費了不少力氣買來的,趙誌見他誠意滿滿才收下來。
沒想到這竟然是他從家裡偷來的。
還有,梁夫人剛剛說了“包包首飾”,難道說梁秋送給玥玥的東西,也是他從家裡偷來的?!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趙誌心口就一陣絞痛。
果然,下一秒,梁夫人就對他不客氣道:“我說趙先生,你既然生了女兒,就應該教女兒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彆沒皮沒臉纏著男人。”
“我家小秋被家裡寵著,不知道人心險惡,才會被她一點小手段騙得暈頭轉向。這還沒完全確定關係,就騙我家小秋偷家裡的名牌包包,首飾送她,偷他爸的古董花瓶送你,這要是確定關係,該不會騙小秋把整個梁家都送給她吧。”
“這不是狐狸精才會乾的事嗎……”
趙誌看著梁夫人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尖利,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臉色青白,捂著胸口感覺耳旁嗡聲一片。
“爸,你怎麼了!”
趙玥的驚叫聲傳來,趙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
梁夫人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滿臉嫌棄。
“怎麼著,你是不是要訛我?怪不得你女兒是那副德行,你這個老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父女倆一脈相承。”
“你給我閉嘴!”趙玥扶起父親,惡狠狠地瞪著她。
梁夫人細細看著這個勾引自家兒子的女孩,眼裡滿是挑剔。
皮膚蒼白,身材纖細如柳條,細眉杏眼,五官小巧清秀,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
跟她想象中兒媳婦的形象大相徑庭。
就她這樣,估計都活不過五十,身體這麼弱,恐怕也生不了孩子,家裡條件也一般。
而且自身行為不端,找槍手代筆,還和槍手不清不楚,鬨得人儘皆知。
這父女倆都是被蕭家趕出來的,趙誌在蕭家工作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就這樣還被趕出來了,這其中恐怕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梁夫人越想越不滿意,警告地看向趙玥:“以後不要見我兒子,你配不上我家小秋,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你……”趙誌手指顫抖地指著她,對她羞辱自己女兒的行為實在是看不過眼。
卻因為身體原因,說不出話。
趙玥同樣也被氣得不輕,她骨子裡還是驕傲的,極其看重尊嚴。
當即抿了抿唇,轉身回屋,將梁秋送給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一股腦朝梁夫人身上扔。
“誰要你的破包包,破首飾。用過的二手貨你當我稀罕啊。要不是梁秋一直說要送我,舔狗一樣巴巴求我,我才不會收下來。”
“給你,都給你,快拿走吧,你不拿走在我這裡也是廢品。”
梁夫人被砸的臉疼胸口疼,看著自己珍藏的東西就這麼被扔在地上,又心疼又生氣。
“你輕點,東西砸壞了你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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