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小心翼翼看著蕭珵的表情，心中疑惑。
自己沒說到他的心坎上嗎？
她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又天花亂墜地誇了一通。
什麼天作之合，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命中注定……
蕭珵越聽，臉色越難看。
附近沒有其他人，蕭珵就沒說什麼難聽傷人的話，隻抿抿唇，問：“你是認真的嗎？”
沈瀾聲音一頓，思索著蕭珵的心理活動。
他在反複確認什麼？難道怕自己口不對心，以後會阻礙他們在一起，會成為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還是說怕她會對李回說什麼？
是啊，畢竟兩人以前那麼親密過，他的擔心是正常的。
思及此，沈瀾重重點頭：“對，我打心眼裡這麼覺得，如果你們在一起了，我會由衷地祝賀你們。”
蕭珵眼眸徹底沉寂下去，咬著牙道：“很好。”
沈瀾緊張地看著蕭珵，見他遲遲不說接下來的話，於是試探地問：“蕭總，你是不是喜歡李回？”
蕭珵定定看著她，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
他企圖用冷漠遮蓋眼底的支離破碎，沒有成功，隻能閉上眼睛，對沈瀾道：“你說去金鈺家住幾天，我同意了。”
沈瀾見他沒正麵回答，眼神失望。
但這次她沒打算被他就這麼轉移話題，認真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按照之前的協議，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協議作廢，我有權離開。”
“如果你真喜歡李回，那我的存在就沒什麼必要了，香也調好了，這方麵也用不上我。”
“我不想這麼稀裡糊塗地住在蕭家，空擔著‘私人助理’的名頭，我的時間也很寶貴，不想這麼浪費。”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確切的回答……”
她說了很多，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蕭珵心口插刀。
蕭珵心口鬱氣橫生，沉聲打斷她：“夠了！”
沈瀾被這一聲嚇得心口一顫，眼眸瞬間濕潤。
被她水盈盈的眼睛看著，蕭珵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他攥了攥手，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聲音嘶啞艱澀：“等喪禮結束，你回來我給你一個答複。”
雖然還沒聽到答複，但沈瀾從他的態度窺見了幾分，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同時心中也有一股難言的憋悶感。
她努力揚起一抹笑容：“好，我等你的答複，再見。”
說完就朝金鈺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