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是個駕校教練，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他那輛破舊的桑塔納，常年停在駕校門口，像是個老兵，風雨無阻。
李嚴的臉上總是掛著笑，但那笑裡藏著刀，學員們都知道，這刀是用來割他們錢包的。
“二十四小時在線谘詢服務”，這是李嚴的新招。他覺得，這年頭，服務得跟上時代的步伐。可他那女友周果果，對此卻是嗤之以鼻。
“李嚴，你這是要把自己累死嗎？”周果果瞪著他，眼睛裡閃著火。
李嚴嘿嘿一笑，“果果，你不懂，這叫敬業。”
“敬業？”周果果冷笑，“你這是自虐。”
李嚴沒理她，低頭擺弄著手機，設置著各種提醒。
周果果看著他，心裡一陣煩躁。她知道，李嚴這人，一旦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果不其然，李嚴的“二十四小時在線谘詢服務”一推出，立刻引起了轟動。
學員們紛紛點讚，說李教練真是貼心。李嚴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真是英明神武。
可周果果卻越來越不爽。她覺得，李嚴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她開始找茬，開始吵架，可李嚴卻總是笑嘻嘻的，不當回事。
一天夜裡，李嚴的手機響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起來，那邊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李教練，我明天要考試，可我現在還不會倒車入庫，怎麼辦啊？”
李嚴揉揉眼睛，“彆急，我這就給你講。”
他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開始耐心地講解。周果果躺在床上，聽著他那沙啞的聲音，心裡一陣酸楚。
第二天，李嚴頂著黑眼圈去上課。學員們看到他，都關切地問“李教練，你昨晚沒睡好吧？”
李嚴擺擺手，“沒事，沒事。”
可周果果卻再也忍不住了。她衝到駕校，找到李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李嚴，你這是在玩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垮掉的！”
李嚴愣住了，他沒想到周果果會這麼激動。他看著她，心裡一陣愧疚。
“果果，我……”
“你什麼你！”周果果打斷他，“你以為你這樣很偉大嗎？你這是在作踐自己！”
李嚴低下頭，沉默了。他知道，周果果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需要這份工作，他需要這份收入。他不能放棄。
周果果看著他，心裡一陣無奈。她知道，李嚴這人，一旦鑽進了牛角尖，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李嚴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
他知道，他欠周果果一個解釋。可他又能解釋什麼呢？他隻能繼續這樣下去，繼續透支自己的生命。
時間如白駒過隙，李嚴的“二十四小時在線谘詢服務”已經推行了一段時間。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大，駕校的生意也隨之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