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閻富貴,陳生走進自家院子。
經過中院時,隻見賈家房內沒有亮燈,也未聞到烹煮的炊煙,整間房子悄無聲息。
另外那戶也是如此,易中海或許也是在忙於煩心事,這次顯然又是勞而無功。
而院子裡依舊熱鬨非凡,劉海中又像往常一般追逐孩子嬉戲,而許大茂不但不出麵製止,反而在一旁煽風。
看著醉醺醺的許大茂,坐在那兒直晃悠,明顯是多喝了。
“回來了啊兄弟!”坐在門邊的許大茂不僅不加阻止,反而是幫腔附和,“今兒咱們吃得早,還想到請你一並喝上兩杯,今天可真算值得高興的日子!”
他目光斜視向中院,帶著些幸災樂禍。
他喝得忘形,在院子裡大放厥詞貶損易中海和賈東旭,其他人隻敢私下竊笑。
然而他毫不收斂,甚至炫耀似得展示,絲毫不懼怕兩人心懷不滿給他小鞋穿。
接下去的日子裡,易家和賈家的氣氛異常寂靜。
有時候,易中海會黯然神傷,顯露出些許沮喪,似乎在質疑自己收賈東旭為徒的決心。
賈張氏則是每天坐於門前,透過眯眯眼窺視院落裡的人,把賈東旭的困境視為他們的過錯。
因此,大家避開賈家門口是司空見慣的事。
然而,陳生在家裡聽到隔壁傳來對話。
"奶奶,大爺為啥非要讓賈東旭參賽啊?"近期,大爺經常在家哀歎,大媽身體又差,於是傻柱偶爾送飯給失聰的老太太。
"他是你的徒弟啊,能不幫他嗎?"聾老太太滿不在乎地說。
"哎,真替秦姐難過,那樣一個窩囊廢,不如嫁我好。"傻柱不滿抱怨。
"柱子,你說話輕點,吃飯了沒?"老奶奶似乎並未真的聽見,隻是提醒一句。
"嗯,我沒事,奶奶你吃吧,"傻柱大聲說道。
嗯……
說不定正如許大茂所說的並非全屬子虛烏有,這家夥一直關心著彆人的家事。
近日,陳生待在家,期盼二哥林山的消息,然而遲遲未果。
所以,陳生打算夜裡外出,看看能不能碰運氣找出新線索。
他之前從一處獲得黑色布料原欲自製緊身衣,隻可惜手藝欠佳,最後隻是一條條披在身上。
穿著這身黑衣,他感覺還好,在空間裡搭配完畢後,活動起來還挺帶勁。
不過背後總會飄落幾縷線頭碎布,多少顯出了些詭異。
陰沉的天氣配合遮天的月光,這種半明半暗的環境正適宜陳生活動,此時,他自我調侃仿佛扮演大反派的角色挺滑稽的。
然而接近李家時,他的警惕感油然而生。
這家人畢竟是遺留老派餘孽,行事不可大意。
但經由空間食材飲水的調理,他已非吳下阿蒙,動作迅速,輕身易形。
當初從二樓跳下還會隱約作響的舊疾,如今已無礙,落地無聲,任何高牆也阻擋不了他的入室。
李宅之夜,沉浸在深沉之中,不見絲毫光亮。
深呼吸一下,陳生理整緊張的心情,心臟漸漸恢複節奏。
他已經向師父王順詳細盤查了關於李家的情報。
李家人共四口,包括李莽與其兒子一家和幾位仆人,直到六十年代末期,聘請奴仆依然是常例。
他謹慎地避過了臥房,在屋內搜索可能的線索。
經過一個多小時如履薄冰的尋找,他意外發現後院倉庫深處的異常跡象。
那兒隱藏了些許物品。
他小心清理痕跡,挖掘出的景象讓他驚喜莫名——滿滿的!
今晚,他又回到了這裡,卻發現書房內似有人影。
他深深吸了口氣,凝神傾聽,確定鼾聲並非來自書房,而是來自裡麵一個隱秘的密室。
陳生迅速撤離李家的主要居所,跳到遠處的屋頂上,靜靜窺視著陷入黑暗的李宅。
他心底篤定,李氏之家定有隱秘之事!隱藏於書房之內及那個未被公開的秘密室,皆顯示出他們的不同尋常。
陳生猜測,大哥林山的同事或許早已發現了那個密室的存在,李家人添了一人,不會毫無察覺。
搖了搖頭,陳生明白,還是先離是非之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