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了您，殺了蓮妃娘娘，她的靈魂都隨您處置，隻要您一句話，王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隻為取悅您……”
這下，風夭夭腦子裡沒聲了。
或許就因為風夭夭這片刻的安靜，司雪瑤的眸子裡也出現了片刻的猶豫。
【什麼！白蓮花死了——渣男殺的！！！本老祖怎麼不知道！！！】
恩，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希望這件事後，你能察覺到你母妃是能聽到你說話的。
話說你個千年老祖，千年都在看小說了？
怎麼就沒察覺你母妃每次都是在聽你話後有變化？
“公主……王心裡真的隻有你……靈芝真的從沒勾引過王，是您把王拒之門外啊——”靈芝哭得聲淚俱下，不解自己公主的改變，在司雪瑤的喜怒無常中破防。
司雪瑤看著靈芝，緩緩落下，她伸手，扶起了靈芝。
她撫上靈芝的臉，眼中終於恢複了曾經對姐妹的憐惜“疼嗎？”
靈芝哭著搖搖頭，緊緊握住司雪瑤的手“公主，讓王進房吧！”
靈芝苦苦相勸，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對夫妻重歸於好。
司雪瑤的神情也透出了絲絲懷念與渴望。
【母妃耳朵好軟哦……綠茶婊這麼說就信了……】
司雪瑤眼裡的暖意又開始被嚴寒覆蓋。
【綠茶婊不想死當然都會說母妃想聽的話啦~她跟母妃一起那麼久，當然了解母妃啦~】
司雪瑤轉身，已經不再看靈芝。
但意外的是，她聽完風夭夭的心聲後，臉上第一次有了一絲動搖。
【真不明白母妃怎麼還跟渣男在一起，肯定是母妃被渣男pua了，哼！等寶寶長大點，解開封印，把渣男和綠茶統統劈死~】
我仰著頭看風夭夭，已經預感到將來就算我能說話，也未必能與她溝通。
因為，她不會信。
她的腦子裡已經先入為主我是反派，是壞人。
所以，無論我說的話有多真，她都會用高階閱讀理解能力去曲解。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說。
“帶太子妃去洗洗，查查又有誰被她撓了……”司雪瑤的話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她每次在愛與恨的糾結中身心疲憊。
“是……”靈芝也不再多說什麼，埋首將我抱起。
一陣清風起，司雪瑤踏風而起，消失在雲霧之中。
靈芝仰臉看一會兒，目光竟是陰狠起來。
哇擦！
風夭夭這次還真沒防錯！
靈芝，你茶了。
靈芝咬了咬下唇，俯臉看我“沒想到連你都比公主有良心，記得我平日對你的好，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讓公主來害你，她對我不仁，也就彆怪我對她不義！”
靈芝之前的破防是真的。
但在破防後，她心底的怪物也隨即醒來。
那是一隻，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擇手段，不惜傷害彆人的怪物。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這樣一隻怪物。
將這隻怪物喚醒的，往往，是人。
靈芝心底的怪物，是司雪瑤，就在今天，喚醒的。
“瀟瀟——”忽然間，遠處傳來鳳崎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