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娥怔怔看著紅裳她們，有驚豔，有羨慕，有崇拜，還有一些更加複雜的情緒。
那些情緒竟讓她激動起來，雙目也開始濕潤。
宛若紅裳她們讓她看到了某種希望。
那希望遠比讓她成為靈王，更加讓她憧憬。
我滿意地笑著，紅裳她們，將會成為縹緲界，第一支女軍！
命運，從來都是抓在自己手裡的。
走向哪條命運，也都是自己的選擇。
就像此刻，就是紅裳他們的選擇。
她牢牢抓住了這次改變的契機，沒有半絲猶豫。
想要離開靈宮，第一步，就得跨出靈宮大門。
這次出征，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之後，再去想辦法如何永遠脫離這座靈宮。
我輕輕拉司禦旻的手，司禦旻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他俯看紅裳和其她少女們，她們的年紀不過十四五。
“本殿下封你們為神女軍，隨噬月神女出征！”
“是！”少女們充滿英氣的喊聲，絲毫不弱在場男兒。
司煌天終於起身，所有人再次下跪。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風北齊一眼。
風北齊便知他的心思。
在司煌天轉身時，風北齊給侯海與燎涸一個眼色，三大靈王跟隨司煌天之後。
司禦旻也看向鳳崎，鳳崎也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飛了過來。
司禦旻對他低語“帶愛妃回去休息。”
“知道了，你也早點回來。”鳳崎輕輕的話音裡，滿是忐忑。
司禦旻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他看著手中的靈根。
忽然，鳳崎一把抓過放到背後，牢牢握緊司禦旻的手“彆看了！你還要向你帝父證明你長大了！”
司禦旻眼眶發紅地點點頭，他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轉身就迅速跟上司煌天他們。
所有人，等司煌天他們遠離，才紛紛癱軟在原地。
風北齊的亭殿裡，司雪瑤已不知何時悄然離去。
“都退吧。”隨著大天尊發話，一座座亭殿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有人悄悄扶走失魂落魄的靈後。
大天尊的眼神也透著一絲麻木，如同行屍走肉。
今晚，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他一直在幫司煌天“收屍”。
小星宿惶惶不安地跑過來。
他直接抓住鳳崎的手，還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受驚不小。
鳳崎捏著那根靈根的手也開始發抖，像是捏著真正的，血淋淋的人骨。
我看著毫不猶豫地奪過來捏在自己手中。
鳳崎看向我，我將靈根塞入了自己的荷包。
這樣，誰也不用再看到，再拿著。
紅裳她們站起，激動地朝我看著。
我對她們點點頭，她們帶著欣喜紛紛飛離。
我跑向大天尊。
大天尊恢複些許精神，微笑看我“小神女有何吩咐？”
我指向還呆呆跪著的婁燁兄妹“安頓他們。”
大天尊慈祥地對我點點頭。
交代完畢，我才跟鳳崎，帶著小星宿回宮。
本以為今天好歹是司禦旻的生日，不會見血。
但我還是小看了司煌天的殘暴嗜血。
是沒見血，半點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