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拉著小星宿離開這間讓人倍感沉重的仙殿。
在彆人都在嘲笑善良的時候,我依然堅信著善良。
在彆人笑語末日先殺聖母時,我依然認為末世恰恰需要的是善良。
聖母被汙化,被婊化。
或許隻是評論區某個人的吐槽和玩笑。
但如今,它卻真的成了守善者的代名詞。
曾經,我媽的院子被人丟垃圾,她非但沒計較,還不生氣,自己默默收拾。
那時,我也認為她是聖母。
她因為善良而好欺負。
可有一天,樓上晾曬的衣服落在我們院子裡,我媽好心地上樓還給了那戶人家。
從此之後,樓上,再沒丟過一次垃圾。
誰能想到,掉在我們院子裡的衣服,就是那家喜歡丟垃圾的人家呢?
我永遠不知道那家人改變的心理過程。
但我能肯定,他們的改變,是因為我媽的善。
那一刻,我就像重拾信仰一樣,感覺到了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
它無法被看到,卻總在你迷茫之時,及時出現。
但有沒有看到,或是明明看到了,裝作沒看到的,在於人自己的選擇。
所以,無論被世人如何嘲笑,我依然會堅持我的本心。
我要守護住的不僅僅是小星宿他們的善,還有我自己的。
在這個造孽的世界,我的信仰也在不斷搖擺。
像走在懸崖上的鋼絲。
當我和小星宿站在甲板上時,風北齊再次出征。
他飛得很快,更像是一種逃離。
惡久了,忽然麵對內心的善是會恐慌的。
我摸摸小星宿的頭“你去找一下鳳崎,找到了通知我。”
“恩!”小星宿睜著大白眼睛去找鳳崎。
我去找司禦旻。
司禦旻和鳳崎吵架,兩人就不會在一起。
但司禦不會亂走。
一路過來,看見我的人都傳染性僵直。
手裡有東西的,無一例外的掉在地上。
我踏著“乒乒乓乓”的bg回了房。
果然,司禦旻在房間裡生悶氣。
他背對外側躺在床上,像是誰來他也不想理。
我跑到床邊,戳他後背“彆生氣了,你知道鳳崎不是真心說那些話的。”
“我沒生鳳崎的氣。”他坐了起來,依然背對我。
我有些驚訝,盤腿坐到他背後。
他頹然地側開臉“他說的是事實……”
我感覺自從司禦旻被我們拉回善道之後,他的心反而越來越滄桑了。
“那你生什麼氣?”我疑惑。
他忽然低落起來,抬手偷偷擦眼淚。
我驚了,趕緊爬到他麵前“你怎麼又哭了!”
他立刻轉身又背對我,負著氣不承認“我沒哭!我眼睛癢。”
“……”
我看著他背後一會兒,歎氣“我們說好的,有什麼心事要說出來,要分享……”
他煩躁地又擦了擦眼睛,轉身抽著鼻子“我是怕你長太快做不了我的愛妃,反而做我的娘!”
“哈?”我目瞪口呆。
這個原因,我屬實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