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的出現,阿赤的變形,讓周圍人陷入巨大的驚訝,一時失去了反應。
花臉和黑電也紛紛躍到我和阿赤身邊。
陡然間,巨大的靈獸混沌與神獸牛馬就現於人前。
“當——”白骨的骨劍與阿赤的巨劍撞在了一起,立刻震出了巨大的氣流,掀向周圍。
“住手!”隨著一聲大喝,鯤叔出手了。
他從空氣中抽出了一杆晶瑩剔透的長棍,將白骨與阿赤撞在一起的神兵挑開。
我立刻明白,鯤叔也非常人。
隻有縹緲界的上等靈族,才有如此實力,能將神兵納於無形。
但隨即,我感覺到了周圍人驚懼的目光。
被人懼怕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我果然,離縹緲界越來越近了。
“啊!”
“啊——”
人們在齜牙咧嘴,凶惡的花臉麵前害怕。
孩子也被嚇哭,害怕後退。
原本對我們熱情而好奇的人們,開始離我們越來越遠。
雲妮急了,到我們身旁“白骨,你酒喝懵了!忽然發什麼瘋!”
阿赤開始縮回人形。
我從阿赤身後走出,沉沉盯著白骨。
是你嗎,熵!澤!
原來花臉發現的,是你!
之前花臉暈了,沒第一刻察覺到是你!
“白骨,把劍收起來!”鯤叔沉沉厲喝,但他的眼中,依然帶著對白骨特殊的寵愛。
白骨並未收劍,而是依然狠狠指著我“鯤爹,你知道她是誰嗎!”
白骨喉嚨嘶啞地說。
他叫鯤叔為鯤爹,說明鯤叔和他的關係情同父子。
我忽然明白白骨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我。
是我紮穿了他的喉嚨,而黑焰甲給靈族造成的傷,無法痊愈如初。
雲妮有點擔憂地在我和白骨之間來回看。
我直接上前,站到白骨的劍前,沉沉看他“我也知道你誰了!”
白骨麵具縫隙裡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拿劍的手,竟是微微顫動了一下。
如同一個常年喝酒的人,已經拿不穩手裡的劍。
“白骨,她到底是誰啊。”長老們有點怕了。
雲鯤上,都是被縹緲界丟棄與殘害的人。
他們裡麵有靈奴,有彘鬼。
這些對縹緲界的罪惡還存有記憶的人,對縹緲界靈族的畏懼與敬畏,都深深被刻在骨子裡的。
白骨拿穩了劍,狠狠地盯視我“她就是!縹緲界北靈王風北齊之女!”
當他說出我第一個身份時,周圍的人已經驚呼連連,對我充滿了畏懼。
“靈帝司煌天的義女,太子司禦旻的太子妃!”
當白骨說到這裡時,就連阿赤都驚訝地看向我。
我的身份太複雜了,他隻知道我是風北齊的女兒。
“由禁忌之術養大,嗜血成性的魔女噬月公主,風!瀟!瀟!”
每個字,他都是咬牙切齒地說出。
每個字,都像是用刀刻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