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溫舒雅走了。
隻剩團子和秦畫呆在那個房子,每天沒什麼交流。
為什麼呢?
因為溫舒雅她上大學去了,而開學後的秦畫高三了,她們一個忙著適應新環境,一個忙著備考學習。
兩人一貓基本上都沒什麼交流,隻有放長假時才得以喘息一會。
而家裡有個小日曆,上麵寫著距離高考的日期。
每過完一天,團子就掀掉一頁,而那一頁上也會被第二天的秦畫,畫上一個小貓爪印。
在某天熬夜刷題時秦畫有些恍然,幾年前的今天,她還在埋怨。
埋怨自己,埋怨那些欺負她的人,埋怨這個世界。
那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現在回憶起來倒像是夢一樣不真實。
她每天都在睡覺,想通過睡覺來逃避。
秦畫的手摸上了左手手腕,那裡有個小皮筋。
黑色的,上麵還有個黑白相間的小貓飾品,小貓旁邊還有兩個字母。
那是她和姐姐姓氏的首字母。
她的手不自覺的摸著那個皮筋,皮筋下是早已愈合的疤痕。
那一塊有些微微凸起,依稀還能想起,當時酒精一次次噴在傷口上的疼痛。
一隻白色的爪子突然伸了出來,蓋在了她的手腕上。
由於之前一直被人說又黑又胖又矮,秦畫她深以為然。
她曾經吃飯可以吃一小碗,算是比較少的食量了,自那之後吃了幾口就不吃,讓她身體格外消瘦。
一米六的個子,才八十三斤。
而她的皮膚本就夠白了,那時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團子想起剛開始,她見到的秦畫都還是有些心疼。
現在好不容易養好了一點,手腕還和它一隻爪子差不多粗,就比它爪子稍微粗一點。
心疼,得再多喂點。
秦畫則是溫柔的摸了下團子的頭,然後輕輕的把湊到她身邊的某貓推開。
“好啦,我又沒有不開心,彆擋著我寫題。”
秦畫很好安撫,隻要在她難過害怕的時候感受到關心和在意,她很快就能自己安慰好自己。
可是就是這樣才更讓團子心疼。
團子哼哼唧唧的推開她的手,一頭紮進秦畫的懷裡,然後示意她接著寫。
秦畫揉了揉團子的頭,順著它的意抱著它寫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樣讓她安心了很多。
日複一複的刷題,每天的時間都得安排好,秦畫和溫舒雅每天聊的時間已經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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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一向怕冷喜歡縮起來的團子卻很開心。
秦畫笨拙的織著圍巾,而團子身上也穿上了一件小毛衣。
雖然這個小毛衣有點……奇特。
但是團子還是很喜歡的!還有小熊帽子也毛茸茸的。
秦畫的頭上也戴著一個白色的小熊帽子,而且還連著一個熊爪子,半張臉都被蓋住看起來有點呆呆的。
呆呆貓和呆呆人就坐在一起互相取暖,看著視頻上的教程一點點織著圍巾。
秦畫負責織,團子負責在毛線不夠的時候把毛線扯出來。
場麵看起來很溫馨,而門外的開門聲卻打斷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