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級長瑟琳娜卡羅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隻不過停下腳步時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裡德爾這邊,眼睛亮了一瞬。
“沙克爾,你在做什麼?是要給格蘭芬多們看笑話嗎?給我冷靜下來!”
沙克爾像是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一樣,環繞一圈,發現不僅周圍的人看過來,隔壁的那群蠢獅子格蘭芬多也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特彆是一直跟他作對的韋斯萊,簡直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他,他始終無法相信一個隻能買二手袍子的韋斯萊有什麼資格同他一樣擔任級長。
沙克爾眼神狠戾一掃而視,那些看熱鬨的小蛇們瞬間警惕的收回目光。
笑話,斯萊特林級長的熱鬨有時候可不是那麼好瞧的。
但其它學院的人卻不是一個眼神就能被嚇退的,他們竊竊私語著,眼裡冒出看戲的精光。
阿布拉克薩斯本來就因為之前生病,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感到煩躁,現在被這麼一個蠢貨惡心,他甚至都沒什麼胃口,尤其是一想到這個蠢貨還是裡德爾挑起的,看也不看身邊的人,徑直起身離開。
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坐在沙發上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一節魔藥課,魔藥課的教授是斯拉格霍恩院長,他一向不喜歡遲到的學生。
阿布拉克薩斯皺眉,幸好魔藥課的教室是在斯萊特林這邊的一個地下室,十分鐘,足夠他趕過去。
等到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後,阿布拉克薩斯還是沒有看到裡德爾和沙克爾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這種情況既正常卻又不完全正常。正常的是沒有遇到沙克爾,因為四年級和六年級的課程大部分是分開的,他們很少有機會碰麵。
然而,不正常的是他竟然一整天都沒有見到裡德爾,甚至在吃晚飯的時候,也隻能遠遠地瞥見一個離去的背影。
當然,驕傲的馬爾福少爺從不費心去探究這些小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社交自由,即使是朋友也無權乾涉。
然而,這種既正常又不正常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聖誕節前夕,阿布拉克薩斯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尤其是當他走在走廊上時,四周隱約傳來壓低聲音的對話。
“沙克爾最近跟裡德爾關係好像變得很不錯的樣子,經常看到他們一起在圖書館”
“是啊,不過我記得沙克爾之前是不是和馬爾福起過衝突?裡德爾不是馬爾福的朋友嗎,怎麼最近他們走得這麼近”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馬爾福已經有好幾天沒和裡德爾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了”
“難道他倆鬨掰了?沙克爾最近倒是總是咧著個嘴笑得合不攏嘴,難不成馬爾福真的被拋棄啦?”
“梅林的臭襪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馬爾福被拋棄?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諸如此類的對話不斷傳入阿布拉克薩斯的耳朵裡。
起初,他還能對此無動於衷,隻當是個無聊的笑話聽聽就算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在聖誕節前夕,當他看到那個擺在玻璃櫃裡的禮盒時,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確實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湯姆了。
這種情況自他們打破那層波瀾的水幕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而能夠造成這樣處境的原因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某個人故意為之。
而從那些小聲嘀咕的交談中,他得出一個結論——這幾天他同沙克爾一起在圖書館。
阿布拉克薩斯慵懶地靠在沙發裡,唇角微抿。
由於正值假期,他並未穿學院那身代表學生的長袍,而是換上了自己的私服——一件純黑色的高領羊絨毛衣。
微微低下頭,高領便能輕巧地將他的嘴巴遮掩起來,也能極好地遮住那張過分蒼白的臉。
將手裡的高級魔藥書放下,默默伸手,探進衣兜,摸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玻璃藥劑瓶。
瓶子內,透明澄澈的液體正緩緩流動著。
淺淡如灰的眼眸緊緊凝視玻璃瓶,有些抗拒。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手中的藥劑瓶,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布拉克薩斯終於揭開瓶蓋。
最近一段時間,他明顯感覺到龐弗雷女士調配的魔藥對自己的作用越來越小。
不僅如此,他還發覺自己的思維偶爾會變的遲鈍,身體也軟綿綿的,使不出勁兒來,整個人就好似被施加了奪魂咒般無精打采。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並未放在心上,因為這些情況對他而言是無比正常的,平常巫師大病一場身體也許會虛弱幾分,而阿布拉克薩斯隻會更甚,更嚴重。
他幾乎都要習以為常了,不過幸好梅林給他生病的機會並不多,這麼多年大大小小也不過四五次。
將藥劑隨手丟在沙發角落的小桶裡,溫暖的壁爐在旁邊緩緩燃燒,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有些困,可能是藥效上來了,一把拉過旁邊的毯子蓋在身上,慢慢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