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條永不停息的川流,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阻礙它的流淌。
隨著六月的臨近,考試季的腳步越來越近,大多數學生漸漸忘記霍格沃茨被狼人襲擊恐懼,既緊張又焦慮地全身心投入複習計劃。
“考試?我們竟然還要考試?就不能推遲到下個學期嗎?”
格林格拉斯趴在圖書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小聲嘟囔。
“我的身心都還沒有完全恢複好,怎麼能以最飽滿的姿態迎接考試?”
他可是切切實實在教授沒來的時候直麵了狂躁的狼人,當然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聽到動靜就非要去湊個熱鬨。
他又翻了個身,視線落到正對麵麵無表情的人身上,突然想到,弗林特和布萊克姐妹是五年級,對他們而言今年可是ol年。
想到這,有了對比,更頭疼的人就坐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有三個,心裡的悵然若失頓時就煙消雲散。
他翻開手裡的魔法史筆記,看了幾分鐘後,腦子又疼起來,為什麼就不能有魁地奇期末考試呢,如果那樣他絕對會得個o。
正當他煩躁無比時,餘光瞥到斜對麵坐在一起的兩人,明亮的燈光下,與所有埋頭苦乾的人格格不入,仿佛自成一個世界的人。
格林格拉斯眨了眨眼,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奇怪,以前期末複習的時候裡德爾會加入他們嗎?
他開始回憶,漸漸的他發現自己這學期碰見裡德爾的次數直線上升,比以往任何一學年加起來都要多。
可他也沒乾什麼吧?除了這學期最開始的時候他推薦諾特成為球隊的一員,他們再無交集。
正當他暗自疑惑,餘光那抹淡金色動了動,像是在跟身邊的人說話。
格林格拉斯不敢直接明晃晃的盯著,隻能不斷用餘光去瞄,然後他看見裡德爾起身離開。
幾分鐘之後,借著伸懶腰的功夫,抬頭光明正大的看了過去,發現裡德爾手裡拿著本不知名的書,他心裡有一股強烈的直覺——那本書是替阿布拿的。
果然,裡德爾人還沒坐下,手裡的書就先遞了出去。
看著兩人自然而然的動作,顯然並不是第一次。
阿布同裡德爾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嗎?
他這才注意到好像不知從何時起,裡德爾出現在阿布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次數也越來越多,兩人的關係簡直比得上弗林特了。
想到弗林特,微微抬頭瞅了一眼,發現他似乎對於兩人的相處模式見怪不怪。
這下格林格拉斯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因為這樣的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馬爾福身上,一個僅僅隻出現了兩年的不知名孤兒怎麼可能這麼如魚得水的混跡兩人之中。
就連他們這些從小就同馬爾福相識的人都做不到弗林特那樣真正成為阿布拉克薩斯的朋友。
而裡德爾幾乎不用浪費時間想都知道他更加不可能。
所以,他隻能認為裡德爾先生對馬爾福的價值十分可觀。
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投資一下?
畢竟這位有禮貌的好學生應該不會拒絕他的吧?
格林格拉斯遲疑一瞬,很快放棄這個念頭。
對格林格拉斯家族來說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馬爾福家族所帶來的價值遠遠不可估計,而他也隻需要同這位唯一繼承人交好即可。
不經意抬頭環繞一圈,結果下一秒對上一雙溫和平淡的黑色瞳孔。
格林格拉斯莫名打了個寒顫,連忙低頭,什麼鬼,我怎麼就自己移開視線了!
但他看著麵前成遝成遝的筆記,不敢多想下去。
那邊,裡德爾斂眸,眸底的波瀾轉瞬即逝,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