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一直隱秘在霍格沃茨的暗流似乎組正在漸漸湧動。
第二天,龐弗雷女士的醫務室突然爆發出巨大響聲,等龐弗雷女士和看熱鬨的人趕到時,整個醫務室已經一片混亂。
昨天被送過來的幾個癲狂學生此時就像昨晚那樣,像個猴子樣四處亂竄。
其餘受傷人員則可憐巴巴的縮到一角,生怕再受波及。
其中當屬最茫然的就是列儂內,他一睜眼,就對著一張放大版試圖咬他的臉,嚇得一個哆嗦一腳將人踹飛。
蹲角落裡,腦子渾渾噩噩,想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這位會在這兒。
但這並不妨礙他大聲喊救命。
龐弗雷看著這裡的混亂,一下就怒了,拿著魔杖氣勢洶洶走進去。
人群自動後退兩步。
多洛霍夫站在不遠處,聽著裡麵劈裡啪啦的響聲,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諾特的魔藥真好玩,那幾個肮臟的泥巴種一定會被退學吧。”
他身邊有人開口,語氣嘲諷又不屑。
“說不準,誰讓咱們有個好心又仁慈的變形課教授?”
壯碩的棕發男生咧嘴一笑。
“我確信,這會是一件值得校董會們討論的事件。”
另一個高挑的瘦削男生臉上帶著同樣的輕佻諷刺。
多洛霍夫聽著幾人的話沒有開口,眼中的惡劣情緒卻漸漸地加深、濃鬱起來。眼睛深處仿佛隱藏著無儘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栗。
低賤的泥巴種們不過是一群雜種,不配享受魔法的恩賜,更不配和他們在一個學校。
他們就是蝗蟲,搖著尾巴的蠢狗,試圖染指血統的毒瘤!
他們的存在讓多洛霍夫感到惡心,甚至連他們路過的空氣都令他作嘔不已。
真想衝上去將那些下賤的東西撕碎。
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他必須等待時機,等待他們的主人帶領他們在整個世界去剜去那些侵害他們的爛瘡,直到隻剩下血統純正的巫師。
那時,他們將不再受到那些雜碎的威脅,不再被迫忍受他們的存在,世界將由純血統治。
“走吧,該去向lord彙報了。”
多洛霍夫收回思緒,有些嫌棄的瞥了眼幾人,明明隻需要他一人就夠了,真不知道這幾個蠢貨跟著乾嘛。
男孩們在聽到熟悉的名字後,立刻收起笑容,眼裡帶著濃鬱的亮光。
一間異常奢華的單人寢室。
弗林特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櫃子裡密密麻麻的魔藥瓶,偶爾還湊過去嗅了兩口。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有點不對勁。
“阿布,我覺得我現在很需要你……”
他果斷朝旁邊喊了一句。
剛走一步,腿突然軟了下去,咚的一聲,整個人跟灘水似的癱在地上。
“梅林的蕾絲花邊三角褲……我就聞了下,至於嗎……”
阿布拉克薩斯視若無睹,慢悠悠往坩堝倒了五盎司珍珠母粉,直到看見淡粉色粉末噴出,他才投了一絲目光過去。
“不長教訓。”
“我沒碰!”
弗林特為自己辯解,他真的就隻是湊近聞了聞而已!
阿布拉克薩斯懶的跟他爭辯,走過去,居高臨下垂著眼皮掃了幾眼,又抬頭看向自己的魔藥置放櫃,隻有寥寥幾瓶是打開的。
“十幾分鐘過後,藥效就過了,你好好躺著,正好我需要你試試藥。”
什麼什麼?
試藥??
試什麼藥?!
弗林特一瞬間收斂笑意,眼神幽暗。他眼睜睜看著阿布拉克薩斯從坩堝舀了一勺什麼東西,朝自己走過來。
"我可不是你的小白鼠!"
他怒聲說道,試圖掙脫藥效。
一分鐘後,結果顯而易見。
弗林特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仍然十分硬氣地把頭瞥過去,不願意讓阿布拉克薩斯看到他此時的狼狽模樣。
阿布拉克薩斯靜靜地觀賞著弗林特的小動作,眼眸清清冷冷,波瀾不驚。
似乎對弗林特的反應並不在意,隻是專注的觀察他的情況。
見人終於平息下來,阿布拉克薩斯蹲下身,掰著他的下巴,仔細查看。
經過一番檢查,確認他沒有任何異常。
弗林特見自己逃脫不了,隻能將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銀勺上。
銀勺裡裝著細細的銀色粉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