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那個該死的女人!
也許是阿布拉克薩斯的情緒太過外露,又或是裡德爾他過注意他,幾乎一瞬間他就察覺出對方的情緒不對勁。
不動聲色的側眸看向他,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有著一頭瀑布似的銀亮頭發的女生。
裡德爾注意到阿布拉克薩斯的視線仍然沒有收回,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
同時耳邊響起壓著音量的低呼聲。
“她是個媚娃!”他聽見有人這麼說。
他看見當那女生在禮堂穿行時,許多男生都轉過腦袋望著她,睜大眼睛盯著那她,就好像以前從沒見過女生一樣。其中有幾個甚至一時間變得不會說話。
裡德爾無聲的嗤笑一聲,對此感到極為不屑,不過溫和有禮的偽善麵具已經戴上,借著鬥篷,他握著馬爾福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屬於霍格沃茨學校的位置。
阿布拉克薩斯此時已經從憤怒中回神,但他仍舊沒有注意到裡德爾那一閃而過的陰鬱。
他隻是斂眸,將眼底的冰冷掩蓋。
絲麗雅帕克。
一個他恨不得用阿瓦達索命咒對待的女人。
七歲那年,一個愚蠢的近乎失智的家夥殺死了他最喜歡的孔雀,而後他雖然好好教訓了他一頓,可仍舊磨滅不了那時所產生的憤怒。
同時,他心底也升起一絲疑惑,那個蠢貨怎麼敢在馬爾福莊園對著馬爾福少爺最喜愛的生物下手?
後來,經過一番波折的調查,發現竟然是這個女人在後麵慫恿指使。
那時他生日,父親邀請了不少頗有名望的純血家族,其中包括恰好在英國的帕克主家那脈。
然而,這位帕克小姐似乎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她以為在法國受到無數追捧的自己在英國也會如此。
而現實卻是所有的純血繼承人全部環繞在自己身邊。
因此,為了找回臉麵的她慫恿了一個蠢貨殺了他的孔雀。
當然,後麵查明一切的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多虧了他,這位女士也算有幸見識了什麼叫做人見人欺,落魄如過街老鼠。
他本來想殺了她的,不過在動手的前一天,想到兩人的家族關係,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誰知道她竟然在最後離開英國的時候擺了他一道,借著做客的由頭偷走了他珍視的吊墜。
而後,寄來一封極其嘲諷的信件。
在他親自飛到法國教訓了她一頓之後,她才像隻潰敗的老鼠一樣告訴他,他的吊墜被他她隨手扔到了英國的帕克莊園。
隨之而來的便是他親自拜訪那位帕克夫人,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從未見過。
在好幾次登門拜訪不得之後,阿布拉克薩斯在翻倒巷買了一種可以暫時控製他人心智的魔藥。
不動聲色的喂給帕克之後,她竟然還是說不知道,此後,他輪著換了好幾次所謂的魔藥,答案依舊如此。
他又去了法國,但此時的絲麗雅帕克已經進入布斯巴頓學校。
後來,他也沒有找到任何機會,直到六年後,暑假裡德爾的出現……
好在最後,他的吊墜找了回來。
阿布拉克薩斯眼底的冰冷漸漸緩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傳來輕微的刺痛。
他才意識到自己掌心的熱意,他還握著裡德爾的手。
又一陣刺痛襲來,阿布拉克薩斯下意識鬆了手,伸出手,發現上麵又有好幾個紅印子,不悅的望向裡德爾。
“我希望我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誰知裡德爾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看向主賓席。
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氣不過他在自己手上發瘋。
於是脫下鬥篷,借著厚實的毛皮,用力踩了他一腳。
做完之後,他才發覺他竟然做出了如此幼稚的行為,一時之間覺得自己被裡德爾帶偏了。
又踹了他一腳之後,才慢慢將鬥篷收起來。
挨了兩腳的裡德爾眸色越發深沉,一雙漆黑無比的瞳孔幽光漣漣。
他看了眼那個銀亮頭發的女人,注意到她身邊用頭巾裹著的女生正低著頭跟她說話,刻意矮了一半的身體,微微前傾。
這種姿勢裡德爾很熟悉,一年級時,他對著馬爾福也是這樣,到了二年級,也有人開始對著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