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不得太清,
但小時候的自己隻會比現在更傲慢更張狂,絕不可能對一個小啞巴和顏悅色。
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將這個猜測劃掉。
所以隻剩一個最有可能的,他對自己有所圖,想要從他這裡,或者說馬爾福家族得到什麼。
畢竟這位薩克斯先生因為某些原因,在他的家族並不好過。
所以他才企圖偽裝成一副傻不拉登的假象來欺騙自己,進而獲得他的好感,不,不會是好感——
傻狗隻會讓他更輕蔑……
而這位薩克斯先生不可能不知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蠢人多作怪。
難道他是故意來惡心自己的?
這個念頭一出,阿布拉克薩斯立刻覺得非常有可能。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他作為旁觀者目睹了他從天之驕子淪落為泥潭裡的小可憐,繼而又被欺辱的場景。
這樣一個常年生活在忽視中的可憐孩子,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那些陰暗晦澀,想要報複的念頭,所以他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一定是這樣,阿布拉克薩斯十分確信自己的猜測。
否則他怎麼之前還試圖利用三強爭霸賽的信息威脅自己。
阿布拉克薩斯冷冷看過去,眼裡帶著一絲輕蔑和厭惡。
可笑,不敢對自己的家族報複,反而過來惡心他馬爾福,真沒膽量。
抬腳就想走,結果又被攔了下來。
阿布拉克薩斯的耐心已經告罄。
“也許我應該寫一封信向你的父親薩克斯先生問好?”
恩薩克斯頓了一下,綠色的眼睛瞪了起來,看向阿布拉克薩斯的神情有驚訝,也有悲傷。
阿布拉克薩斯莫名皺眉。
他這是什麼眼神?
腦子裡塞滿了黑湖裡的草嗎?
所以,他真的是來故意惡心自己的。
阿布拉克薩斯確定心中所想,眸色愈發冷漠。
冷冷瞥了一眼之後,徑直離開,隻剩下恩薩克斯滿臉無措的站在原地。
他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緊緊抿著嘴,根根分明的黑色睫毛微微顫抖,翡翠綠的寶石眼睛逐漸蒙上一層水霧,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張了張嘴,嘴唇輕微蠕動,喉嚨隻能發出微弱的不知名聲音。
他隻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那個他描繪了很久的名字。
阿布拉克薩斯……
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阿布拉克薩斯再也沒有見到過恩薩克斯。
他想,果然被發現了謊言,就害怕的逃走了。
不過鑒於他告知了自己第一個項目的比賽內容,他不會作出恩將仇報的事情,因此他自然也不會向薩克斯家主寫任何一封信。
“雖然你不會回答,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你是從何而知這次的比賽項目。”
阿道夫坐在德姆斯特朗的圖書館,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旁邊的阿布拉克薩斯。
難道三強爭霸賽的比賽內容這麼好獲得?那些裁判們怎麼不管?鄧布利多教授會不會知道?
一連串問題浮現在阿道夫腦海,但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隻問了一個。
阿布拉克薩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知道自己不會回答,還敢問的出口,不就是覺得自己有所倚仗,他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