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頂的裡德爾獨自咀嚼情欲的滋味。
原來是這樣啊,他想要的竟然是這個?
所以他才總是不滿足,總是想要獲得更多。
黑沉的瞳孔劃過一縷猩紅幽芒,冷白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搭在椅子邊沿。
嗒…
嗒…
嗒…
誠然,他看不起任何情感,友情,親情,愛情…這些不過隻是弱小生物用來互相依偎的虛假紐帶。
一隻螞蟻,即使再來數百隻數千隻也不過腳下汙泥,任人踐踏罷。
但,他也不是固步自封的蠢貨,他當然承認這些所謂的情感,甚至經常加以利用。
所以,當他在圖書館發現了那個絕佳的答案時,即使他為此感到輕蔑不屑。
但隻要能夠讓孔雀滿意,這樣明擺著的答案他又為什麼不照著做呢?
他的孔雀喜歡他……
裡德爾漫不經心的想著,
阿布喜歡他……
嘴角不經意間翹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所以,如果那些他為之輕蔑、卻又因為這具年輕軀體本能的衝動而不得不萌芽的情欲出現在馬爾福,出現在他的孔雀,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畢竟他的阿布學長是那麼的喜歡他,不是嗎?
目光不經意間地下移,身體萌發出的異樣正在緩緩消退。
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原來這就是那些家夥們所說的讓大腦滋滋作響,絕妙絕倫且銷魂蕩魄最原始的情欲。
頗為新奇的少年最終用絕對的自製力壓下了他從未體驗過的光怪陸離,噴勃躁動熱的欲望。
他記得斯萊特林的寢室有幾瓶之前隨意熬製的增齡劑。
或者他應該現在就去準備一些材料,三個月,時間太久了。
裡德爾抬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阿布拉克薩斯,惡劣的勾了勾唇角。
這位未來的黑魔王閣下似乎從未想過矜貴自傲的馬爾福少爺願不願意屈居人下。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裹挾著甜膩的猙獰血腥,張著染血的嘴,想要將人拆入骨腹。
阿布拉克薩斯絲毫沒有注意裡德爾的眼神,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帶著凶狠意味的視線。
緩緩翻閱桌上的書,這書大概流傳了百數百年之久,褶皺的紙張微微泛黃,摸在手裡,總有種要散架的感覺。
他之前曾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查詢過與密室相關的書,很少,但確實有,隻是基本都是一星半點並不重要的信息。
甚至連《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比它們詳細,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沒有找到更詳細的書籍,畢竟他也不能把整個圖書館翻遍。
阿布拉克薩斯若有所思地回憶腦海中關於夢境的記憶。
日記本記錄的信息其實並不完善,因為在他意識到記憶在消退之後,很多關鍵性的東西已經飛出了大腦,以至於記載在上麵的大部分事情隻有一兩句,或者幾個關鍵單詞描述。
因此,他對於密室的印象並不多,隻粗略記得蛇怪,廢棄的女盥洗室,以及某個死亡的拉文克勞和被開除的格蘭芬多。
他甚至都不太清楚幾十年後藏有密室的那個廢棄女盥洗室是哪一個。
當然,他手裡這本書也顯然沒有,它隻是記錄了四大創始人之一的薩拉查·斯萊特林——他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學生時要求更挑剔一些。
他認為魔法教育隻應局限於純巫師家庭。而不是靠不住的麻瓜種。
因此他修建了一個藏有某種東西的密室,那恐怖東西一旦被放出來,就會淨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而能夠開啟密室並且控製那東西的隻有他的繼承人——來自薩拉查·斯萊特林僅存的後裔,岡特家族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阿布拉克薩斯抬眸,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裡德爾不見蹤影。
剛準備抬頭,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繞腰間,肩上也呼忽地一沉。
溫暖的氣息夾雜著幾分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