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寶安排的眼線,將張三川是給交通運輸局送雞樅菌的消息帶了回來。
“交通運輸局?張三川這個狗日的怎麼會送到那裡麵去?他有熟人?”
楊東寶在心中一陣疑惑。
交通運輸局是老爺部門,一般人能給交通運輸局供應雞樅?
楊東寶帶著疑惑來找爺爺老泥鰍。
老泥鰍手裡盤著一對核桃,聽到楊東寶將他的調查結果以及心中疑惑說了出來,陰毒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對了嘛,這就對了嘛!動手打架那是小孩子的把戲……現在這麼做就對了!做事得動腦子,知道不?”
老泥鰍將孫子楊東寶誇讚了一番。
“爺,我給姑爹打個電話?”楊東寶問。
楊東寶的姑爹在縣政府工作。他家能夠成為四維村裡的首富與這個姑父脫不了乾係。
“想法是對的,方向也是對的,但時機不對,知道不?”老泥鰍搖著頭說。
張三川早出晚歸繼續墊資給交通運輸局送雞樅,但不再坐金林的馬車上縣城了,馬車太慢了!
這天他收到了兩斤極品雞樅——“冷白玉”。
雞樅出土是用“窩”來形容,一出土就是一窩雞樅,數量幾個到幾十個不等。
但是冷白玉卻是獨苗,孤零零的一個。
因為是獨苗,營養充足,吸收地下能量多,長得最好,味道也是最香醇。
在給交通運輸局送雞樅的時候,張三川特意將這兩斤雞樅留了下來。
等到了金川鎮下了車,張三川就帶著這兩斤極品雞樅走過了菜市場,來到了悅兒的娘家。
雖說悅兒她爹趙友德不認張三川這個女婿,但張三川卻不能不認趙友德這個老嶽父。
張三川來到了後門處,輕輕敲了三下門,悅兒家的負責做飯的王媽就過來開門了。
“哎約,是姑……你啊!”
王媽和悅兒關係最好,對張三川很熱情。想開口叫聲“姑爺”但還是忍住了!
“王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進去,不用說我拿來的……”
張三川趕緊將手中的雞樅菌遞給了王媽,轉身就走。
王媽知道張三川的心思,也沒有拒絕,隻是小聲說了一句“好好好……”
王媽關上門,折身回來就遇到了趙友德。
趙友德一臉臭臉陰沉得可怕!
“張三川,給老子站住了!”
張三川還沒有走出悅兒家的巷子口,後麵就傳來了趙友德怒氣衝衝的吼聲。
張三川站住了,轉過身來看著趙友德,尷尬地喊了一句“嶽父……”
“去你媽的嶽父?誰是你嶽父?你他媽的叫誰?”
趙友德氣衝衝的幾步就來到了張三川的麵前,用手指著張三川的鼻子發出了一通質問。
張三川臉漲得通紅,尷尬極了。
“這是什麼意思?”趙友德舉起了手中的雞樅,“老子要你來送雞樅?老子稀罕你的雞樅?”
說話之間,趙友德惡狠狠地將手中的雞樅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不上算,趙友德還抬起腳,使勁在上麵剁了幾腳!
極品雞樅在受到踐踏後,立即就變成了一趟稀泥,同時也發出來了一陣濃烈的香味。
“張三川你個雜種……以後再敢來,老子打斷你的腳杆!”
趙友德出了氣,拂袖而去。
張三川站在巷子口,周圍早已經圍了十多個看熱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