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見張三川的腦袋“似乎有些開竅”了,就拉著張三川到了一邊的角落了。
“狗日的憨賊啊,腦袋被門夾了?怎麼就是一根筋呢?”趙師壓著聲音罵。
張三川不說話,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必須要拿到錢。
如果拿不到,那就一定要找出原因,為什麼拿不到?
然後處理這個問題,還是要拿到錢!
“狗日的憨賊,給你都說清楚了,是縣政府有人打了招呼!你怎麼還跑來財務科鬨?”
“我不認識縣政府的人,更加不可能得罪縣政府的人!”
張三川非常肯定地說。
趙師一臉嘲諷,罵了起來“所以說你是個狗日的憨賊嘛,這個事情你要仔細想了嘛,你是沒有直接的得罪縣政府的人,但你總有仇人吧?你的仇人有沒有可能認識縣政府的人呢?豬腦子不會用?”
經趙師這麼一提醒,張三川猛地就想起了四維村的仇人楊東寶。而楊東寶的姑爹好像就是在縣政府工作!
趙師見張三川發了呆,伸手拍了張三川的腦袋一巴掌“狗日的憨賊,想到了麼?”
張三川點了點頭“好像似有那麼一個對頭,他家有親戚在縣政府……”
“唉,你這狗日的,腦子總算是會轉彎了!”趙師說狗日的,後麵不加憨賊,那就不是罵人,而是口頭禪。
張三川咬了咬牙,神情變得凶狠了起來。
“狗日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一筆錢如果拿不到,我也損失了五百八不是麼?”趙師在一旁說。
張三川看了一眼趙師,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趙師伸手拍了拍張三川的肩膀,“所以,狗日的,現在找到了人就該想辦法,要解決這個問題,不要狗日的豬腦子一根筋……”
離開了交通運輸局問題的根源也找到了,但怎麼處理呢?
把楊東寶打一頓?
打一頓是可以解氣,但錢還是拿不到手啊……
這麼多年,張三川和楊東寶一直是對頭,隻不過兩人的鬥爭僅限於互相鬥毆上,如今看來是鬥爭升級了。
事情牽扯到了政府官員這一級,張三川心裡就有些虛了。
楊東寶再凶惡張三川都不怕,再比如縣城李大頭家再有錢張三川也不虛……
但對於政府人員,用農民的話說就是衙門的人。
自古以來,農民都很害怕“衙門中人!”
這是農民這個階級天然的畏官心理。
在滄陽這個封閉落後的地方尤其是如此!
哪怕是當上滄陽首富,但農民眼中,也不如政府部門一個主任!
因此,等張三川冷靜下來頓時就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張三川身上隻有十來塊錢了,這也是他家的全部積蓄了。
彆說修一座大門了,以後過日子都困難了。
還答應了楊家村的楊宏偉,說月底要還欠下的二百塊錢了……
不隻是楊宏偉,還有金林家前前後後欠下了三百塊錢。
金林家的錢都是等著用的,因為金林和張三川的好朋友關係,這才壓著錢,先借給張三川。
張三川也是臨時借用,說好了月底就還!
現在月底到了,錢卻拿不到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