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運送石料到場地上的費用是固定的,路程遠了,要多燒油,而且還耽擱時間。
但是沒有辦法,楊家石場的車不能去,四維石場不接交通局的活兒。
張三川知道王愛國要在金川鎮搞大動作,但卻還不知道具體要搞什麼動作。
王愛國已經提前給張三川放了話,張三川就得提前做準備。
張三川按照慣例,早早上了石場,正和石場上的工人鑿炮眼,準備炸石頭,悅兒急匆匆地來到了石場。
“三川,你跟我回去,家裡有點事兒!”
悅兒沒有明說,立即就將石場上的工作交給了金林,和悅兒一起往家裡走。
在回家的路上,張三川知道了情況父親張召德養的蠶被人投了毒,全部都死了,父親正在家裡發脾氣。
“爸懷疑可能是你做的……”悅兒小聲地說。
“什麼?”
張三川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蠶子死了,損失的不過是錢,但如果父親懷疑這件事是張三川乾的,在家裡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亂子。
養蠶,是張召德發自內心的喜歡,也是他為數不多做得還可以的工作。
張召德常常以此為傲。
張三川回到家裡,張召德正在砸養蠶的木架子。
張召德一發脾氣就有砸東西的習慣,也不足為奇。
但這次,他砸不是碗筷,而是養蠶的架子。
那木頭架子是張召德花了不少的代價,親手置辦起來了。雖然不值錢,但置辦起來確很麻煩,張召德當做寶貝稀罕。
平日裡使用起來都是小心翼翼,愛護得很。
張三川走進了堂屋,父親張召德虎著臉,使勁咬著牙,將木架子砸得更凶了起來。
李秀梅在一旁勸,但張召德的性格是越有人勸就砸得越凶,勸的人越多,他越來勁,有點人來瘋的感覺。
弟弟張三明在一旁抹眼淚,妹妹張三巧滿臉的憤怒地看著。
張三川走了進來,拉住了又哭又喊正在勸張召德砸東西的李秀梅。
“媽,他願意砸就讓他砸好了!砸了就不需要用了……”
張召德聽到張三川這句話,你就像是炸藥被點燃了一般。
他幾乎要跳起來,“哪個天殺的雜種,毒死老子的蠶子!”
“怎麼?你懷疑是我嗎?”張三川也懶得繞彎子了。
“不是你還有誰?你不是嚷著要把老子的蠶子搬出去嗎?”張召德怒目圓睜,恨不得衝上來打張三川。
“嗬嗬……”張三川一聲冷笑,“我有那個必要嗎?如果要對付你,我直接將蠶子扔出去就是!”
“不是你還有誰?誰會這麼乾?”張召德大吼了起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張三川,是啊,不是張三川乾的,那就是彆人乾的!
那麼是誰乾的?
今天敢毒他張三川家的蠶子,明天這群人就敢毒張三川他家裡人!
“一定是楊東寶這個雜種!”張三川抽起來了一條木棍,“老子去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