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鎮工地上,事情鬨得很大。
大貴,趙富貴等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等張三川趕回來的時候,田誌高又在回家的路上挨了金林的偷襲,腦袋被開了瓢。
田誌高的大兒子叫大田,放出話來,要金林拿命來還。
事情就僵在了那裡,工地上兩夥人不開工乾活,彼此敵視著,隨時準備動手,工地就變成戰場。
張三川出麵來處理這個問題,他跟嶽父趙友德帶著禮物去田誌高家,商量事情如何解決,兼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新鎮建設是鎮委書記王愛國的政績工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
田誌高在田家村,整個村都是田姓的人家,前鎮長田華河就是這個地方的人。
張三川來這個村子,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嶽父趙友德一路都在教張三川如何軟硬兼施,將問題處理好。
“這個田誌高之前是仗著本家田華河,積累了一定的勢力,我和田鎮長是老朋友,有這一層關係在,事情就有緩和的餘力。不過,咱們還是要軟硬兼施,一味的軟下去,咱們吃虧;但如果態度過分強硬,沒有了回旋的餘地,事情也是談不攏……”
趙友德語重心長的說。
“田誌高之前是有依仗,現在畢竟沒有了靠山,而你這邊有王書記的關係,這是咱們的底牌!”
趙友德一路走一路將話給張三川說得很明白。
田誌高家裡是很大的一棟院子,坐北朝南修了一棟三層樓的平房,鐵大門非常的氣派。
“老田,沒有什麼大礙吧?”趙友德笑著遞過去了一支煙。
田誌高頭上帶著紗布,神情看上去頗有幾分委頓。
田誌高麵色陰沉,冷冷地說“老趙,今天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讓這小子進門的!”
田誌高說話之間用手指了指張三川。
“老田,我女婿沒有動手嘛!”趙友德臉上有些不高興地說。
“大貴和金林,和這小子是生死兄弟,他們動了手,和他動手有什麼區彆?”田誌高冷冷地說。
“老田,我和三川不是登門來道歉了嘛!”趙友德笑著說。
田誌高斜眼看著張三川。
“道歉?”
田誌高的大兒子大田冷聲說了一句“我已經放出話去了,想要道歉,就讓金林自己來!”
“金林可以來,但是事情總要先說清楚!工地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三川冷冷地問,“我可聽說,是你們田家村的人先惹事的?”
“呸!”
大田吐了一泡口水,“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談的?”
說話之間,大田突然抽出了刀,對準了張三川就捅了過來。
張三川沒有想到大田會突然翻臉,一時間沒有防備,用手去擋了一刀。
張三川的胳膊就被劃開了一條血口。
大田第二刀還要捅張三川,趙友德劈頭蓋臉就是一板凳砸了過去。
大田躲開板凳,張三川得到了反應了時間,從一旁抽出凳子當作武器。
“老田,要魚死網破嗎?”
趙友德怒吼了一句。
張三川右手胳膊血流如注,頃刻間將一件外衣染紅了大半。
“老大!”
田誌高陰沉著臉吼了一句,“把你的刀收起來,成什麼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