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背影極為虛幻，似乎看得清，又似乎看不清楚。
而在方羽盯著這道背影的過程當中，他身上的暖意越來越明顯。
暖流不僅僅在經脈之中流轉，也在骨骼，血肉之中流轉，就好像全身上下都在被滋養一般。
這種愜意之感，已經許久未曾有過了。
方羽忍不住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肉身。
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提升，肉身仍在增強！
“這……難道是在幫我淬體？但這種淬體……是完全沒有疼痛的淬體啊……”方羽的內心充滿震撼。
淬體這件事，哪怕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極度可怕的事情。
因為，隨著淬體次數越來越多，每一次淬體所帶來的痛苦也都在加倍！
當初與大道靈體融合從而淬體的時候，那段時間的疼痛感，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極致的疼痛，每一寸肌膚，血肉都在劇痛，而且是每時每刻都痛！
但此時此刻的淬體，卻隻讓方羽感覺到了舒服。
皮膚，血肉，經脈，骨骼……皆在被一股暖意所包裹。
在極度舒適的狀態下，肉身的一切都在提升強度。
“這……真的是在幫我淬體！”方羽逐漸確認了這個事實！
再一次淬體……竟然是在如此舒適的狀態下！
沒有一絲的疼痛，沒有一絲的折磨！
方羽從五千年前踏入修仙之路開始，經曆過百餘次的淬體，從未有一次那麼輕鬆舒適！
在他的理解之中，淬體這個詞與疼痛是相伴相隨的。
因為淬體之後，肉身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這也符合付出了才會有收獲這個真理。
而現在的情況，卻違反了這個真理。
一邊肉身在迅速提升，另外一邊……方羽還很享受！
“這……”
方羽再次看向前方那道虛幻的背影。
在他的視野裡，這道背影愈發模糊，愈發難以看清。
“嗡嗡嗡……”
方羽身軀內外的光芒極度璀璨，自身的血液循環，經脈內的真氣運轉都在加速。
……
此時此刻，在外麵。
在寒妙依與遠處鬼謫仙的視野中，方羽麵前的空白書本被翻開之後，很快就泛起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