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打開元始古城，他們怎麼會死？！”王凡怒吼道，“在元始古城內修煉，我們的希望會越來越大！”
“我們躲在元始古城內修煉，外麵的人族……是不是就不管了？”元雨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這一句話，讓王凡神色一滯，心頭一震。
“我把元始古城打開，成功活下來後，又創立人族組織，保住了這群人族的性命，讓人族不至於全滅。”元雨說道，“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問題。”
“至於為何我選擇自己活下來，而不是讓其他門生活，這一點也很好回答……元始當年就說過，我是最有天賦的門生。”
“所以，我認為我活下來，比你們其他任何人活下來都更有價值。”
王凡看著元雨，咬牙道：“你的組織是為人族好？你真的這麼認為？！這樣的組織能讓人族複興？”
“不管如何，他們至少活下來了。”元雨說道，“師兄，這些人族在給萬族當奴隸，跟在組織內當個虔誠的信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當奴隸，至少還有他們獨立的意識！而不是被你們洗腦，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給你們組織內的高層當做畜生來使喚！”王凡寒聲道，“更彆說認賊作父，修煉什麼神性！”
“神族由他們的優勢，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強大，學習他們有什麼問題？”元雨反問道，“我認為，元始已經是人族的頂峰了，不可能再有人族能夠超越元始。”
“但最終，元始還是敗了。”
“這就說明，像元始所走的正常修煉這條道路，是不可能讓人族勝過神族的。想要改變這個結果，唯有學習另尋他路。而神族……就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對象。如果能夠掌握神族的優點特性，我們就有可能超越神族。”
王凡喘著氣，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發現元雨的思維，確實跟他，還有其他的門生，乃至於跟元始至尊都截然不同！
但他並不會被元雨所說服。
在他看來，叛徒就是叛徒，元雨所做的事情……就算找一萬個理由，也是罪大惡極，不可寬恕的！
“你無權決定其他門生的生死！無論有什麼想法，都應該說出來！”王凡怒道。
“說出來？沒必要吧，師兄，說出來誰都不會同意的。”元雨說道。
王凡怒瞪元雨。
“師兄，我來跟你說這些，一是因為……我感覺你快要死了，我還是想給你說明一下我的理念，當然……並不是為了得到你的諒解，我不認為我當年的選擇有任何錯誤。”元雨平靜地說道，“二是因為，我計劃的時間也快要到了，如果你能再多活一段時間，你會看到我如何讓人族複興。”
“元雨……你為何要戴著麵具？”
這時，王凡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元雨顯然愣了一下。
“你不敢露出你原本的麵容，是因為你的內心……不敢麵對你的本尊！”王凡沉聲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潛意識也認為當年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你無顏麵對當年對你如此信任的元始至尊！”
“你現在把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麵容！”
“讓我看看，真正的元雨是什麼樣的！”
王凡的聲音在牢籠之內發出，在漆黑的空間內，並未帶來回響。
元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