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飛了不成?!”
駝背麻子臉離開小巷不久,兩道拎著長刀的身影便衝入了小巷,四下找尋著。
小巷悠長,卻是死路,左右兩側皆是高高的院牆,八尺之餘,且平坦光滑,尋常人根本無法攀爬。
“怎麼就跟丟了呢?!難不成他藏進了四周的院落?”
兩名刀客搜尋著小巷,為首一人猛然停住了腳步,對另外一人使著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二人長刀出鞘,躡步前行,向著前方院落後門堆著的籮筐湊去。
待得走近了,二人發現籮筐堆在不斷輕微抖動,裡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為首刀客臉色冷冽,用長刀挑開了籮筐,就看到一名穿著四角褲的矮小中年人被捆住了手腳,嘴也給塞上了,困在一堆籮筐之中,正滿臉驚恐的盯著二人。
“我們暴露了,回去稟告主人!”
見到被捆得中年人,為首刀客長刀歸刀鞘,麵露疑色,不知道二人何時暴露了行蹤。
另一名刀客舉起橫刀,便要向著中年人砍去,嚇得中年人手刨腳蹬,不斷掙紮。
就在這時,一旁的院落中傳來腳步聲,有木門打開,半個推車探出了身子,又有聲音傳來
“夫君可早些回來,妾身為你多做些愛吃的糕點。”
“放心吧娘子,就這一車木柴,我去去就回,你可鎖好了門,最近長安頻現歹人,莫要讓歹人進了家門。”
長刀即將落下,刀客聽到聲響回頭觀望,就要再次對中年人下殺手,被為首刀客阻攔。
“不可濫殺無辜!”
後者聞言橫刀歸鞘,冷冷地掃了一眼不斷掙紮的中年人,二人快速遠離了小巷。
中年人死中得活,掙紮的更厲害了,眼中淚水打轉,褲襠下一片濕潤。
這時一旁木門關閉,青年郎推著載滿木柴的推車正要離開,正看到一旁散亂的籮筐,還有籮筐中那被束縛的中年人,頓時驚慌尖叫。
右側院落的屋簷上,一隻貓頭鷹昂首矗立,目睹了全過程後飛離,飄蕩在朱雀大街的上空。
半個鐘頭後,這隻貓頭鷹尾隨著兩名刀客,跟蹤到一處富貴堂皇的院落後門,見二人鑽進院落,突然炸裂,
變成了星星點點的泡沫散落,引起街邊兩名孩童驚訝出聲。
“長安縣廨?”
朱雀西街東側一間攤位前,駝背中年人正售賣著胡餅,雖然顧客絡繹不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中年人有些心不在焉。
兩筐熱騰騰的胡餅,僅僅半個時辰就被銷售一空,駝背中年人挑著空擔子沿著長街行走,路過賣糖葫蘆的商販身旁,買了一根糖葫蘆咀嚼著。
此人正是王渝之,解鎖了幻術師職業,又有了千麵,雙向加持下,王渝之可以不借助任何道具,隨意改變樣貌以及身形。
之前在小巷內,王渝之打暈了賣胡餅的中年人,搶了他的衣服和胡餅,留下一串銅錢塞在對方的內褲裡,將其捆住了,藏在籮筐下。
貓頭鷹乃王渝之幻術所化,兩名刀客在小巷內所做的一切,都被王渝之儘收眼底。
隨後貓頭鷹跟著刀客一路前行,跟到了長安縣廨的後門,由於能量不足崩潰,半個鐘頭已經是王渝之能堅持幻術的極限。
來到太衣坊的後院,王渝之丟下了擔子,再次利用幻術製造出貓頭鷹,叼著一串銅錢飛入院落之內。
不多時,貓頭鷹飛出院落,在半空中炸裂成泡沫,落下一套長衫與一雙皮靴,被王渝之穩穩接住。
身體不斷扭曲,麵部變幻,王渝之解除了駝背中年人的造型,
將自己變化成一名麵色慘白,身材纖細的青年書生,將圓領袍衫套在身上,又將褪下的麻衣破鞋藏在了暗處,離開了後巷。
走出了後巷,王渝之隨便找了個酒樓住下,點了菜肴和美酒送進廂房,便緊鎖門窗,獨自飲酒。
無端端的穿越到唐詭世界,解鎖了天命係統,還要護衛著主角團,給主角團當舔狗,即便王渝之再不願,但事已至此,他隻能認命。
“隻要聲望值達到萬世傳頌,就可以解鎖商城內特殊道具回城石,回歸原本的世界,就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自飲自酌,王渝之這回沒捧著酒壇子,而是一杯一杯的滋溜著,時不時夾一塊糕點咀嚼著,心事重重。
桌子的角落,小白鼠抱著雞腿猛啃,白色的毛發油漬麻花的,卻樂此不疲。
王渝之將小白鼠從金吾衛大牢裡帶出來了,他總覺得一隻戰鬥數值超過一千五的小老鼠,絕對不會是凡物,便養在身邊,用心溝通。
小白鼠取名為小白,跟著王渝之有肉吃,似乎也賴上了王渝之。
幾杯酒下肚,王渝之在腦海中不斷勾畫未來的行程,始終眉頭不得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