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整合了一下卷宗上的信息,王渝之望向蘇無名,晃了晃手中三張抽象畫,沉聲道
“縣尉,從當前得到的信息來看,你所畫並非同一人,但並不排除賊人會易容之術,故意每次作案時,都將自己的形貌改變,迷惑視聽。”
“隻是縣尉你這丹青之術咳咳,我不是說縣尉畫的畫難看,實則就是如此,想懸賞賊人,須請來一名丹青妙手才可。”
“其次,女子失蹤後,閨閣之內儘皆出現卍字標識,我們查案的方向應從當地的寺廟入手。”
“當然了,卍字標識並不一定就代表與佛家有關,此標識存在悠久,很多地方都有泛用,隻是佛家用的比較頻繁。”
“也不排除,賊人故意在牆壁上刻下此符號,用來混淆視聽,阻礙縣尉查案。”
“依老奴所見,賊人所抓之人皆為雙十女子,從身高到容貌都為絕等,有沒有一種可能,賊人捉這些女子,是有特殊的用途?”
“入了宵禁,長安城門緊閉,城牆甚高,想將十幾名女子運出城,絕無可能。”
“白天金吾衛排查,城門口也搜查嚴密,賊人更沒可能將女子運走,老奴猜測,這些女子應藏在長安城內某些地方,囚禁著。”
“打住,我說蘇老頭,你不覺得說得都是廢話嗎,我們三個判案高手在此,會想不到這些?!”
“我說蘇無名,這就是你口中不斷誇讚的老奴?真是浪費時間!”
我們三個判案高手幾字一出,正在喝茶,與正在聆聽的蘇無名同時愣了愣,皆一臉古怪的望向李元霸,
遂二人對視了一眼,低頭不語,嘴角抽搐。
李元霸見蘇,盧二人一副“極為認同”自己的模樣,表情傲氣十足“要我說啊,咱就彆浪費時間了,就按照之前商議的,兵分三路各自尋找線索。”
言罷,李元霸用劍鞘挑開窗戶,縱身飛了出去,隻留下一句話“我去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抓到賊人。”
“這”
蘇無名見窗戶吧嗒一聲落下,無奈的對王渝之插手作揖“謙叔,元霸年少,性情率直,還勿見怪!”
“蘇無名,天子隻給你七天時間,你若不能破此案,將十幾名女子儘數救回,可就要貶出長安了。”
一直不說話的盧淩風站起身,拿過一旁的橫刀,起身便走,換來了蘇無名的疑惑“盧將軍何為?”
“去找線索,難不成坐在這裡等天上掉餡餅麼?”
“你我也算同經生死,本將軍雖不待見你,但念你是個人才,若被貶出長安,太過可惜了些。”
盧淩風說的傲氣,但言語中對蘇無名的認同之意,令蘇無名感動不已,再次攔住盧淩風。
“盧將軍不可,太子命你在家中休養,名義是休養,實乃禁足,你若這時回金吾衛大營,太子那邊會不高興的。”
“那你說怎麼辦,讓本將軍就一直坐在這裡喝茶?”
盧淩風抱著肩膀站在原地,頭一扭,不去看身邊的蘇無名,一副我不開心的傲嬌模樣,
就在這時,門外有捕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縣尉,盧將軍,金吾衛大將軍來了。”
“快請!”
金吾衛大將軍,竟然跑長安縣廨來了,難不成是太子有安排?
蘇無名納悶的瞥了一眼盧淩風,
盧淩風聽到金吾衛大將軍來了,臉上的傲嬌頓時消失無蹤,眼神明亮,嘴角露出笑容,吩咐捕手快請,
可轉瞬間就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親自去請。
縣廨後院,金吾衛大將軍胯刀而立,身後跟著數十名金吾衛,表情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