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你的人真多。”
李元幽放下布娃娃,慢悠悠的靠近門口,透過門縫向外張望著,
王渝之見狀,倒頭躺下,鼾聲四起,假裝睡著。
就在這時,一根小竹管刺破窗戶紙,探了進來,一縷縷煙霧順著小竹管噴湧而出。
門後,李元幽麵無表情的瞥了瞥毒煙,取出一枚藥丸含在嘴中,輕飄飄的來到王渝之身邊躺下,還拽了拽被子。
片刻後,木門的縫隙中,探出了刀尖,刀尖輕輕上滑,將門後橫著的門栓挑開。
感受著屋內並無異常,穿著夜行衣的身影悄悄推開門,向著床榻上望去,
他見床榻上王渝之和李元幽正閉目入睡,滿臉淫笑著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圓乎乎,滿臉麻子,又極度猥瑣的臉。
他小心翼翼的將木門反鎖,舔著嘴唇走向李元幽,眼睛裡滿是貪欲。
“小娘子,白日裡哥哥就見到你了,當真是喜歡緊,無奈隻能等到黑夜才來與你相會。”
“我的天,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小娘子,竟已為人婦,今日哥哥助你欲仙欲死。”
麻子臉走到窗邊,不屑的瞥了瞥王渝之,手中長刀刺下,本以為能一刀捅死王渝之。
誰料這王渝之打著呼嚕,竟然翻了個身,將刺來的長刀避開,令麻子臉暗道晦氣。
他再次舉起長刀刺下,誰料這王渝之竟然又一個轉身,四仰八叉的壓住了李元幽,再次避開了長刀。
就在這時,李元幽猛然睜開雙眼,帶著怒意將王渝之推到了一邊,王渝之壓在她身上占便宜,李元幽想裝也裝不下去了。
“喲,小娘子,你竟然沒中迷香,嘖嘖嘖,瞧著嬌滴滴的臉蛋,沒睡著更好,沒睡著更好。”
“哥哥我呀,特彆憐香惜玉,你彆怕,彆怕~”
麻子臉見李元幽醒了,一臉平淡的盯著自己,似乎並不害怕,沒來由的心中一緊。
但精蟲已經上腦,絕世大美女就在麵前,他怎能忍得了,連忙將長刀放置一旁,解開衣衫,向著李元幽撲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眼前柔弱可欺的小娘子,袖子中竄出白布條,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是個采花賊,殺不殺?!”
捆住了麻子臉,李元幽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繼續繡著布娃娃。
王渝之聞言,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拿起床邊的長刀打量著,輕輕一掰,長刀就斷為兩截,再一掰,四段。
王渝之將殘片丟到了麻子臉的麵前,嚇得麻子臉臉色慘白。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錯了,您彆殺我,我拿錢買命,我拿錢買命還不行嗎!”
能徒手掰斷刀刃的狠岔子?麻子臉再蠢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不斷給王渝之磕頭,頭皮都磕破了。
“殺了你,你的錢不都是我的,何來買命一說?!”
“你叫什麼,大半夜混進我的家中,用迷煙,還想睡我娘子,你膽挺肥啊!”
“這樣吧,我呢先給你開膛破肚,看看你這零部件有沒有值錢的!”
“我可是聽說呢,最近黑市裡,這人體器官,好值錢的,都按吊錢算的!”
王渝之磨蹭著下了地,蹲在麻子臉的身邊,撿起地上的刀尖,輕輕刮著麻子臉的耳朵。
這麻子臉眼白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不是吧,敢當采花賊,這點膽子都沒有,你怎麼出來混呐~”
站起身踢了麻子臉兩腳,王渝之見他真昏過去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王渝之沒來由打了個哆嗦,被一股極大的殺意鎖定,一回頭,就看到李元幽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說說看,我何時成為你的娘子了?”
“嗨,你未嫁,我未娶,生活在誒誒誒,停手,鬨著玩不帶扣眼珠子的啊,開玩笑,開玩笑,放,放下,傷到我了。”
王渝之聞言,嬉皮笑臉的準備開個玩笑,就見李元幽三步兩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手中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
王渝之喉嚨滾動,感受著匕首上帶來的壓迫感,斷定這一定是個削鐵如泥的寶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