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您應該就是父親口中的王先生吧,家父讓我轉達,那一日謝謝您的舍命相救。”
“如承蒙不棄,我裴喜君願與兄長,結為異姓兄妹。”
話說完了,裴喜君滿臉壞笑的望向李元幽“堂姐,喜君認個義兄你不介意吧?!”
李元幽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睜開了眸子,表情古井無波“表妹隨意,問我作甚?”
裴喜君聞言,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原來姐姐不吃醋。”
李元幽閉上了眼睛,不去搭理裴喜君。
裴喜君聳了聳肩,將目光望向王渝之,雖然沒說話,但會說話的眼睛早已經開始眨啊眨了。
“能有喜君小姐這樣的妹妹,也是我的榮幸,承蒙不棄,樂意之至。”
“這樣,等到了落腳的地方,你我再商議結義之事。”
言罷,王渝之隔著車簾,對著蘇謙道“長公主命蘇無名步行去南州赴任,隻是做樣子給彆人看的。”
“一會出了城,遠離人煙後,謙叔將馬車靠邊停下,等待蘇司馬同往。”
蘇謙聞言,臉上浮現笑容,連忙回應道“老奴先替司馬謝過郎君。”
半個鐘頭後,馬車遠離了長安城門,在官道邊停了下來。
這大概等了兩個鐘頭左右,蘇謙見官道上出現一名背著書箱的身影,連忙呼喚“司馬請上車。”
“不愧是寶馬,你們走的真快,不行的謙叔,公主命我步行南下上任,怎能坐車,沒事,你們先走,無名慢慢追趕。”
這時王渝之掀開了車簾,蠻有興致打量著滿頭大汗的蘇無名,笑道“公主命你步行去南州,不讓你坐車,不讓你騎馬,但沒說不讓你坐蒲團。”
“車內我已經安置了柔軟的蒲團,你上來坐便可,我保長公主不會怪你。”
蘇無名一愣,八字胡上翹,對著王渝之伸出一個大拇指,讚歎道“沒錯,長公主不讓無名坐車,不讓無名騎馬,但並未禁止無名做蒲團呐。”
蘇眉見蘇無名屁顛屁顛的上了馬車,與裴喜君打招呼,撇了撇嘴“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把人都當傻子了?”
馬車再次前行,王渝之懶洋洋的靠在了玉枕上,閉著眼睛休息。
車內幾人見狀,也紛紛各找地方躺下,反正馬車寬的很,他們幾個人就算是在車裡花樣式翻滾,地方都足夠!
“此此山,此山是我,開開~此樹,樹樹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留,留下買路財!”
馬車行至一日,途徑一線天山穀,蘇謙剛駕車進了山穀,迎麵前後就竄出來幾十號衣衫襤褸的劫路人。
為首一人麻子臉,個不高,扛著一口開山大刀,說話磕磕巴巴的,但麵相凶惡至極。
李元幽掀開車簾向外張望著,皺眉掃了掃四周,丟出一個銀挺“錢拿走,彆擋路。”
“呦,喲喲,你們這,這麼一個大馬車,才給一個銀挺,當,當我們是要飯花子呢,瞧,瞧不起”
“等,等會,哪來來的俊俏小娘子,真乃,人間,,間絕色,咕嚕~跟哥哥回山,做壓寨夫人如何?!”
劫匪頭領不屑的瞥了瞥地上的銀錠,當他看到李元幽時,頓時驚為天人,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他快步走向馬車前,上下打量著白衣勝雪的李元幽,狂咽著口水,就要去抓。
李元幽眼神冰冷,看著劫匪首領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抽出長劍就要跳下馬車,被人抓住了胳膊。
王渝之從馬車探出頭,打量著四周,目光最後落到了劫匪的身上,問道“你想搶她回去做壓寨夫人?”
“誒唷,還是,個,小,小白臉,咋地,你有異議?!”
劫匪頭領見王渝之臉色慘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立馬陰笑著將大刀落地“今天你們都彆走了,人,人老子要,車,車也要!”
“兄弟們,給我搶!”
隨著劫匪首領一聲令下,四周的劫匪們揮舞著手中兵器,搖頭擺尾的衝向馬車。
就在這時,身後的官道上馬蹄聲驟響,眾人疑惑望去,就看到一行十三名黑衣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手持橫刀,向著這邊狂奔,眨眼間就衝到了馬車旁。
“勿讓汙血臟了馬車,領頭的留下,其他人殺了!”
王渝之一聲令下,十三名刀客胯下馬匹再次加速,瞬間便將包圍著馬車的劫匪們全部衝散。
隻見一陣陣刀光閃過,便是不斷的哀嚎聲四起。
蘇無名疑惑地掀開車簾,就看到馬車附近一地的死屍,嚇得狂咽口水。
“恩公,看他們的裝扮,應是附近的流寇,就算過來劫道,我們也不是沒損失什麼嘛,沒必要下死手吧?!”
薛環聞言冷哼了一聲“這天下的窮人多了,也沒見所有人都去劫道,善就是善,惡就是惡,都是骨子裡天生就帶的,跟貧窮富貴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