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蘇姐姐她這是?”
裴喜君不明白蘇無名大早上登門,送給她們手帕捂著鼻子乾嘛,這聽到蘇眉的怒吼聲,帶著疑惑問道。
李元幽表情變了變,下意識打量著手裡的手帕,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
“堂姐,你是昨夜沒睡好嗎,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裴喜君見李元幽表情難堪,似有惡心乾嘔的模樣,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拍打著後背,隨後嗔怒的望向王渝之。
“義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啥?”
王渝之望著蘇眉持刀上樓,一副要拚命的模樣,嘴角含笑,
忽聞裴喜君的話,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李元幽臉色慘白,知道裴喜君誤會了。
他來到李元幽的身邊,抓過李元幽的手,輸入了一點真氣過去,李元幽的臉色才微微好轉。
李元幽冷冷的瞥了一眼裴喜君“休要胡說!”
“王渝之,老娘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嘔~~”
蘇眉衝進了屋,這揮刀便對著王渝之猛砍,忽又拄著刀來到門口,化身小噴泉。
裴喜君打量著蘇眉的模樣,她嗅了嗅鼻子,準備向著廳內張望,被李元幽攔住“收起你的好奇心!”
蘇眉吐了一會,擦了擦嘴角的酸水,用長刀指著王渝之,怒道“你告訴我外麵有烤野味,那是野味嘛,明明是一顆顆的人頭~嘔!!”
“人頭?”裴喜君聞言,腦海中似乎有了畫麵,臉色一白,連忙撲到門口反著酸水。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王渝之,“義兄,院落內怎麼會出現人頭?”
“怕是柴房裡的那些兵痞已經凶多吉少,昨夜我已經讓眾人提前服下解毒丹,卻沒想到後半夜元六他們還是著了道。”
“等他們清晨醒來時,柴房的門已經大開,廚房裡和院落中,儘是熬煮,蒸屜,燒烤的人頭,”
“這劉十八還真有點手段,我一覺睡到大天亮,竟然也中招了。”
“元幽,你這一夜可察覺到什麼異常?!”
李元幽麵色慘白的搖了搖頭“昨夜門外有元四守夜,我很早便休息了,現在看來我能一夜睡的深沉,怕是中了迷香。”
“先生,蘇司馬請您下去。”
就在這時,元九小跑著上樓,扯了扯王渝之的衣角,瞥了瞥李元幽三人“那個三位小姐還是彆下去了。”
王渝之點了點頭,示意李元幽三人留在屋中,便跟著元九下了樓。
驛廳內,劉十八被捆綁在柱子上,正由蘇無名和甘棠縣的蘇縣尉審理著。
蘇無名見王渝之下樓了,連忙招呼道“崔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甘棠縣的縣尉,說來也巧,他也姓蘇,是我的本家。”
“蘇縣尉,這位是崔順,清河崔氏,如今是我的私人參軍。”
“南州司馬蘇無名私人參軍崔順,見過蘇縣尉。”王渝之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對著催蘇縣尉插手作揖,後者連連回禮。
“哎,先生客氣了,甘棠縣縣尉蘇伯清見過清河崔氏崔先生。”
“想不到蘇老弟的身邊,竟然有清河崔氏的先生輔助,實乃讓某羨慕的緊呐。”
蘇無名連連擺手,指了指柱子上的劉十八,對著王渝之道
“崔參軍,此人名叫劉十八,他已經對此案供認不諱,是他殺了柴房內所有被困軍士,又將他們切下了頭顱,放在鍋中蒸煮,隻為報昨日於都尉鞭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