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司馬,盧參軍,縣廨外來了一男一女,他們自稱是您二位的朋友,現已在內堂等候。”
涯縣縣廨,蘇無名與盧淩風正在地牢裡審訊案犯,這時有衙役過來送信,令二人來了一絲疑惑。
薛環眼神一亮,連忙道“司馬,師傅,一定是先生醒了!”
“恩公?”
蘇無名聞言八字胡上翹,將手裡的烙鐵遞給一旁的涯縣縣令,指著刑具上捆綁著的案犯道
“郭縣令,您先審著,我與盧參軍去見見老朋友。”
郭縣令是名微胖的中年人,眼睛很小,一說話都是笑眯眯的,給人一種笑麵虎的既視感。
他接過烙鐵,對著蘇無名和盧淩風抱了抱拳“無妨,二位快去吧,這裡有我。”
言罷,郭縣令拿著烙鐵走到被捆的案犯麵前,厲聲道“你們再不說,本官可要用刑了!”
薛環引著蘇無名和盧淩風離開了地牢,這剛來到內堂,就見內堂裡眾人齊聚。
縣廨內堂,王渝之與褶櫻桃坐於左側,費英俊,蘇眉,裴喜君,李元霸四人坐在右側,幾人正在閒聊。
談論的,正是這次涯縣之行,每每說到激動處,李元霸是眉飛色舞,又蹦又跳。
“真的是恩公,無名謝過恩公救命之恩!”
蘇無名與盧淩風進了內廳,見到王渝之,眼圈紅了,走過來便要行禮,被王渝之阻攔。
回想起之前被擄的遭遇,一向穩如老狗的蘇無名,也不由得唏噓萬分。
“咱們之間就彆說這些了,你沒事就好。”
王渝之起身將蘇無名按到了椅子上,出其不意的給了盧淩風一拳。
“你,你打我作甚!”
盧淩風突然被王渝之來了一拳,眉毛立馬豎了起來,可見王渝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彆過頭去冷哼,極度傲嬌。
“這一拳,打你不應該嗎?你與蘇眉查案也就罷了,你把李元霸帶走乾嘛,不知道我妹子與費老手無縛雞之力嗎?”
“這要是二人遇到危險,我揍你都算輕的!”
“盧淩風我問你,在你眼中到底是裴喜君這個未來娘子重要,還是蘇無名這個老頭子重要?!”
“你丟了蘇無名,想把他找回來無可厚非,那你也不能不管裴喜君和費老吧?!”
言罷,王渝之臉上笑容收斂,怒視李元霸“你出門之前我怎麼吩咐的,你是不是也瘋了!”
“我”李元霸壓根沒料到王渝之這臉說變就變,想要反駁,可想到王渝之剛才給的錢袋子,彆過頭不說話了。
費英俊站起來充當和事佬“哎呀,我和喜君在縣廨裡,安全嘛,有什麼需要人保護的,你就彆生氣了。”
“縣廨安全?縣廨安全能把蘇無名這個大活人給弄丟了?!”
王渝之真的生氣了,這蘇無名被人擄到涯縣三十裡外的荒山,人家抓了蘇無名之後,壓根就沒想再露麵!
如果不是敖雙出手,就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找他麼一輩子,也不一定找得回來蘇無名!
還破案?都特麼分行李回家得了!
訓斥過李元霸,王渝之目光望向蘇無名,嚇了蘇無名一縮脖子,眼神有些閃躲。
“今天就是來看看你們,薛環就留這兒吧,在我眼中,薛環比你們任何一個都靠譜!”
王渝之手一抬,一封誥書丟給盧淩風,後者疑惑打開。
“這是,去橘縣任命的誥書?”
盧淩風有些懵,他被貶長安,以為仕途無望,這怎麼又有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