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老婆子變臉比翻書還快,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給王渝之都弄愣了。
他不敢還手,隻能硬挺著挨了一棍子,彆說,還真挺疼。
見身後一眾叔伯弟兄們盯著自己不敢發笑,王渝之對著老婦人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走進祠堂,
眼巴巴的看著護衛把祠堂門關閉上鎖,真是欲哭無淚。
好吧,老祖宗發話了,麵壁思過就麵壁過吧,雖然被揍了一棍子,
但王渝之感受的出來,祖母對自己的疼愛,但生氣也是真的生氣。
王家祠堂很大,至少幾百平,內部擺著無數的牌位,密密麻麻的,看著有些滲人。
王渝之來到一眾排位前行禮,在香爐裡點燃了香,又跪在排位前的蒲團上,算是帶入了王家長孫的角色。
祠堂內香煙渺渺,王渝之跪了一會有些昏昏欲睡,便直接躺在了蒲團上,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是深沉,王渝之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竟然夢到排位上的先祖都活了,紛紛來找他聊天。
這可把王渝之嚇壞了,想要醒來,卻仿佛中了鬼壓床一般,就是醒不來,也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渝之猛然間坐起,身上已經儘是汗水,他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王渝之望向身邊的眾排位,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走到門口點破門紙,向外看著,明月高懸,怕是已經子時了。
好家夥,他這一覺,睡了起碼6個時辰,真解乏,就是肚子有點餓。
拉了拉木門,木門竟然輕易被打開,有人撤掉了鎖頭。
走到院落中,王渝之打量著天上的月色,正準備沿著記憶,去後廚找點夜宵,就看到一旁的涼亭處,
李元幽與褶櫻桃在對飲,二人麵前擺滿了水果和糕點。
褶櫻桃聽到了開門聲,下意識望去,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王渝之,連忙打招呼。
“你們怎麼在這,不去睡覺?”
王渝之走到涼亭處坐下,抓了兩塊糕點往嘴裡塞著,又接過李元幽倒的酒水一飲而儘。
“老夫人算準你這個時候一定會出來偷吃夜宵,怕你驚動了彆人,便讓我們帶著夜宵來等你。”
“之前我進祠堂裡找過你,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醒你,餓壞了吧?”
褶櫻桃注視著王渝之吃糕點,笑著將盤子推到他的麵前。
褶櫻桃口中的老夫人,自然是王渝之的老媽王氏無疑了,
他疑惑地拉起褶櫻桃的手,盯著她手腕上的手鐲打量著,又看了看李元幽的手腕,笑道
“如果我沒記錯,這兩支手鐲乃是我娘親出嫁時的陪嫁,很是不錯的玻璃,哦不,琉璃。”
李元幽聞言點了點頭“之前伯母問我二人,你是否給了我們定親情信物,元幽說沒有,伯母便送了一對琉璃鐲給我二人。”
“元幽曾聽母親提起過,隋煬帝時期,番邦曾進貢過隋煬帝一對琉璃鐲,晶瑩剔透,舉世無雙,內壁刻有明月,清風字樣,被他賜給了妃子。”
“元幽的這枚是明月,櫻桃的那枚是清風,想必便是那進貢給隋煬帝的琉璃鐲吧?”
王渝之聞言挑了挑眉,疑惑道“這個我倒是不知,我隻知道這對玉鐲很珍貴,是娘親的陪嫁,說是要留給未來兒媳的。”
“小的時候我要把玩,被娘親發現,好頓訓斥!”
回想著腦海中不斷冒出的兒時記憶,王渝之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王氏長孫,小時候也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