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年惜月麵露嘲諷。
反正她這輩子是絕對做不出把侄女弄來當丫鬟,勾引自家男人這種事兒。
人哪怕再難,也要有底線。
或許這種事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年惜月無法接受。
當然了,她也不會插手彆人的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日子自然能過下去。
如果把她當傻子當踏腳石,那就不好意思了,她絕對不會配合。
“年妹妹當真狠心,妹妹這是篤定自己會永遠受寵,永遠沒有求人的時候?”李氏看著年惜月,滿臉不快。
她不過是想讓李榕兒來馬車裡和她們一起坐,沒想到年惜月居然做得這麼絕。
她家榕兒明麵上雖然是王府的丫鬟,可也隻是暫時的。
他們李家的姑娘,哪裡是那些賤婢可以比的?
這年惜月也太不給她麵子了。
年惜月很想說,我即便求人,也不會求你,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她懶得和這李氏吵,乾脆閉目養神了。
“你……”李氏見年惜月閉上眼睛不搭理自己,氣的火冒三丈,一把掀開馬車前頭的大簾子,沉聲道“停車。”
“是。”負責趕車的侍衛嚇了一大跳,連忙勒緊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李氏抬腳便要下去,可人剛剛站在車轅上,便清醒多了,也恢複了理智。
“李側福晉,您這是作甚?”
見後頭的馬車停了,秋栗奉命來查看,發現側福晉李氏站在車轅上,忍不住高聲問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整這種幺蛾子,福晉已經煩不勝煩了。
“本福晉頭有些暈,來車轅上站一站,這就回去。”李氏捏緊了手裡的錦帕,笑著說道。
“側福晉還是快些坐下吧,尚未出王府這條巷子,馬車就停了兩回,若是耽誤了時辰,去晚了,您恐怕擔待不起。”秋栗語氣有些不善。
福晉已經生氣了,自己若不說的嚴厲一些,這李側福晉等會兒再折騰一回,恐怕受罰的不僅是側福晉,連她們這些丫鬟都要遭殃。
“知道了!”李氏見秋栗一個丫鬟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心頭頓時不爽。
不過,她也沒發作,免得福晉一氣之下把她趕回府去,那可丟人了。
見李氏重新坐回了馬車裡,年惜月看了她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李氏卻覺得年惜月有些蔑視自己,忍不住冷哼一聲“年妹妹也太目中無人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府裡的老人,你入府之前,我就成為了側福晉,又為王爺生下三子一女,不是你一個入府沒多久的小丫頭能欺辱的。”
年惜月隻當沒聽見,睜開眼睛笑了笑“姐姐方才說什麼?”
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道“今天起的太早,我有些精神不濟,打瞌睡了,沒太聽清姐姐說的話。”
李氏聞言那叫一個氣,她狠狠瞪了年惜月一眼,也懶得對牛彈琴,浪費口舌了。
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會裝蒜。
也不知道王爺看上了她什麼,除了那張臉,也沒什麼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