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鬆阿聞言,額頭上青筋直冒。
她要不是個女人,要不是他的妻子,他早就一拳頭砸過去了。
這種侮辱人的話,她一個女子竟然說得出口,簡直沒有教養。
“你住口,我與她清清白白,即便我從前心儀過她,那也是我的事,她並不知情,人家現在是雍親王府的側福晉,來我們府上也隻是見二妹妹而已,我方才去二妹妹的院子,連話也未與她說一句,一直恪守禮數,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非得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非得言語惡毒中傷人?”阿爾鬆阿心都要涼了。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娶回來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品性。
紓穆祿氏上次打罵那個丫鬟,找了個由頭把彆人發賣了,他便覺得很過分了。
沒想到今日更過分。
“那……那……你要不是因為心裡有她,又怎麼會對我如此冷淡?”紓穆祿氏的語氣軟了下來。
她今日也是氣昏頭了,居然當著他的麵大吼大叫,還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
他會不會也像厭惡他的發妻一樣,厭惡她?
紓穆祿氏突然有些怕了,她隻是生氣,口不擇言,沒想和他決裂的。
“我對你冷淡?你才嫁過來時,我對你不好嗎?因何冷淡,難道你心裡不清楚?那個丫鬟,不過是在屋裡伺候時多說了句話,你便覺得她想勾引我,不僅趁我不在時辱罵人家,還用長針往她身上紮,紮的她兩條手臂全是針眼,你還覺得不解氣,誣陷我偷了你的鐲子,將人發賣了,還叮囑人牙婆子賣去偏遠之地與人為妾,你如此……”
阿爾鬆阿想說她蛇蠍心腸,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他還是忍住了。
“你嫁過來時我便與你說了,我們是夫妻,自當坦誠相待,有事直說即可,彆為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傷人傷己,你聽了嗎?”阿爾鬆阿對她十分失望。
他的發妻覺羅氏就是這樣的人,總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打罵身邊的丫鬟,連懷孕了也不消停,變著法的折騰人。
沒想到自己運氣如此差,再娶的人依舊如此。
“我看你今日是瘋了,自個好好想想吧。”阿爾鬆阿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紓穆祿氏見他就這麼走了,心裡氣的要命,忍不住把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就連嬤嬤勸了也沒用。
“我的主子呀,您這是做什麼?咱們二爺最喜歡溫柔和善的女子,這您是知道的呀,您今日這麼做,會傷了夫妻情分的。”嬤嬤急的汗水都出來了。
“我再溫柔又有何用?他心裡隻有彆人,根本沒有我一席之地,既是如此,我何必委屈自己?”紓穆祿氏眼中滿是恨意。
她滿心歡喜嫁過來,結果夫君心裡卻裝著彆的女人,這讓她如何甘心?
至於他說,她打罵發賣那個丫鬟。
不過是丫鬟罷了,如此卑賤之人,罰了又如何,賣了又如何?
那個賤婢就是想勾搭他。
她不處置了她,難道還要等著她爬床嗎?
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賤婢,這段日子都對她很冷淡。
那自己今日罵了他的心上人,他豈不是要厭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