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那丫頭說她婆婆身子不適,她要侍疾,今日來不來,視情況而定。”李氏說道。
女兒家嫁出去後,就是夫家的人了。
哪怕她女兒是郡主,該儘孝的時候,也不能免俗。
“原來如此。”年惜月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不遠處的十四福晉正盯著她看,那眼神,簡直跟藏了刀子一樣。
隻是被年惜月發現到後,人家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變臉之快,讓年惜月歎為觀止。
“這個年氏,還真是狡猾,你們瞧瞧她,麵色紅潤、唇紅齒白,連我都沒有她氣色好,可見上次暈倒發病,肯定是裝的,可恨的是——所有人都被她騙過去了。”
因為那件事,雍親王找了她家十四爺的麻煩,害得她被自家爺責罵了一頓。
就連婆婆德妃,也對此事耿耿於懷,對她不如從前那般好了。
最可氣的是,因為這件事,她家爺對她都沒從前那般好了,最近陪兩個側福晉的時間,比她還多。
十四福晉一想到這些,心中便很鬱悶。
“主子說的是。”站在十四福晉身邊的青瓷點了點頭。
那年側福晉氣色的確很好,不像生病的人。
不過,之前雍親王府不是放出話來,說她養的差不多了嗎?
既是如此,氣色好也正常。
自家福晉和年側福晉相差十來歲,肯定有差彆。
“主子,您彆急,總有機會教訓她。”青瓷壓低聲音說道。
十四福晉聞言頷首。
細算下來,她和年惜月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她就是看不得這些側室過得這般好。
她不僅厭惡自己府上的側福晉,彆的也一樣。
尤其是害她丟臉的年惜月。
隻可惜,今日是皇帝舉辦的家宴,前來赴宴的都是皇室宗親,若是出了亂子,皇帝肯定會派人徹查到底,她倒是不好動手了,免得出了紕漏,連累了自己。
不過,倒是可以小小教訓年惜月一番,不然她咽不下心裡這口氣。
哪怕能給年惜月添點兒堵,她也高興。
“青瓷。”十四福晉轉頭笑道“我看年側福晉桌前擺放的是杏仁酥,上回一起進宮給額娘請安,我看她並不喜食杏仁酥,倒是我麵前的藕粉桂花甜羹,她十分喜歡,你把這個送去給她。”
十四福晉說完後,給青瓷使了個眼色,輕輕抬了抬手,又翻手放於膝蓋上。
青瓷頓時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隻是……今日乃皇上舉辦家宴,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她這個做奴婢的,會不會受到重罰?
可主子有命,她不敢不從,隻能趁著尚未開宴,辦好此事了。
“十四弟妹何時對年側福晉這般關心了?竟然派青瓷送藕粉桂花甜羹給她,我記得十四弟妹很喜歡吃這道甜湯,如此忍痛割愛,年側福晉知曉了,肯定很感激十四弟妹。”一旁的十三福晉兆佳氏笑道。
“她雖是側福晉,可算起來,我與她也是妯娌,偶爾在德妃娘娘那兒見麵,倒還算了解彼此。”十四福晉道。
兆佳氏聞言但笑不語。
她家十三爺失去生母後,是德妃在教養,她也常去給德妃請安,所以經常見到十四福晉。
至於年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