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葭怎麼聽不出段軼話裡話外明確支持柳如煙的態度。
“我明葭沒死,那就是持劍峰的峰主,又談何新峰主收徒!”
“敬酒不吃吃罰酒!”
段軼也不再留情麵,屬於分神期的威壓直接對著明葭兜頭而來!
“師叔!”
即使是站在旁邊,譚苼也感覺到了這威壓的毫不留情。
如果明葭被段軼的威壓直接強製地壓跪在地,那將是明葭此生最大的恥辱。
明葭看向台上的璿璣。
璿璣雖然心有不忍,卻不敢和她對視,也沒有出言阻止。
段軼的威壓蠻橫而霸道,似乎非要壓斷明葭的脊梁。
明葭臉上青筋暴起,脊背卻一直不曾彎下。
譚苼和沐風二人都想去幫助明葭,可是不等靠近明葭,便被彈飛出去。
整個廣場沒有任何聲音,幾乎落針可聞。明葭身上的骨頭發出咯吱的聲響,顯然段軼又加大了力度。
兩道光芒閃過,狼狽的莫言和丹清落地。
璿璣不悅地掃了他們一眼。
莫言和丹清見明葭被刁難,心裡閃過些許不忍,隻能勸道“明真君,你就先隨我們去休息吧!何必要鬨得如此難堪!”
“難堪?鬨?”明葭笑了一下,白色的衣衫已經有點點的紅色滲出。
“看來,所有人都你真的當我明葭、當我持劍峰是好欺負的了。”她艱難地撫過朗月劍,眸光從平淡,漸漸地變得堅定。
就在這時……
“段峰主,還請您收了威壓,明真君畢竟是我持劍峰的人。”柳如煙站起身,對段軼不卑不亢,眼底卻有著溫柔善良的不忍。
段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無奈地看了柳如煙一眼,而後警告似的盯著明葭,“既然柳峰主替你求情,那我便放了你!無論怎樣,都不是你今天大鬨持劍峰的理由!你是太上宗的老人了,你這樣做,將宗門威嚴置於何地!”
明葭身上一輕,抬眸卻看向了柳如煙。
“宗門威嚴?好,我問你們,宗門規矩,換任宗門峰主是何規定?”
沒有人回答她,或許不是不記得,而是不想說。
“宗門規定,凡換任峰主,一則有前任峰主的繼任同意書;二則繼任間隔不得少於三年,且前任峰主若是隕落,則需繼任者守孝。”
明見接著道。“所以呢,持劍峰繼任哪一點符合規矩了?”
“既然當我死了,這新任峰主可為我守孝了?”
“住口!”璿璣在明葭受刁難時沒有說話,反而在明葭指責柳如煙時,直接維護柳如煙,“她沒有守孝是我奪情允許的,況且你不也沒死!”
明葭從未想到自己的好師叔能對她說這樣的話。
對上明葭複雜的眼神,璿璣心中閃過一抹波動,卻很快就被他按下。
“明葭,我念你對宗門有功,便饒恕你今天的冒犯。好了,你下去吧。”
這裡的所有人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明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