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回到洲了,池荌這邊暫時沒什麼事做,就等著白虹的人找上門來。
第二天,池荌跟著譚濯回了老宅。
老宅裡燈火通明,早早就備好了一桌飯菜。
“荌荌,你參加高考,奶奶都沒去看你,奶奶這把老骨頭,隻能在這老宅裡,實在走不動。”
池荌剛進門,譚奶奶就直接拉著池荌的手坐到桌邊。
“你看這些菜都是為你準備的,怎麼樣,看看喜不喜歡?”
“很喜歡,謝謝奶奶。”池荌也不好意思搏了老人家的心意,連連點頭。
正坐下準備吃飯呢,女傭就來說
“老夫人,趙家的那位趙小爺來了。”
趙小爺,也就是趙括。
“正好,他來了也多個人熱鬨下,快請進來。”譚老太太笑得慈祥,問池荌,“荌荌,奶奶這樣叫人進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就如奶奶說的,正好熱鬨。”
“哎,好好好。”譚老太太看著池荌這麼懂事,更加開心了。
趙括提著一堆營養品進門來,就看到一大桌菜。
“謔,不早不晚,我來得正合適啊,譚奶奶。”
“你小子,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趙家和譚家都是世交,趙家老爺那些年是個不得了的軍閥,和譚家已故的譚老打了不少交道,這些年雖然早已退居幕後,他的兒子卻做了京城的廳長。
這層關係下去,從商的世家多要忌憚譚家。
“咦?這不是……”趙括剛落座,就看到池荌也在。
頓時麵露震驚。
沒想到啊,譚濯居然對人家這麼上心,都帶到老宅裡來了。
“這位是荌荌,剛高考結束不久,今天的晚餐就是給她準備的。”譚奶奶笑著介紹道。
趙括眼中更加驚奇了。
沒想到啊,譚奶奶都對她這麼讚不絕口。
看來未來譚家少夫人的位置實錘了。
“哦,我們見過的。”趙括笑笑,隨即正色道
“說來,今天這日子本不該提這話,但我這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來想請譚奶奶您出個麵,能不能幫我約見一下那位曹隊?”
“曹隊?”譚奶奶眼裡閃過疑惑,隨即突然想起來什麼,“哦,你說的是那個年紀輕輕就當上刑偵隊長的那個年輕人吧。”
“早些年我受了他個恩惠,他也給我留了聯係方式。”
“是啊,譚奶奶,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我去了好幾次隊裡,都沒見到那位曹隊。”
趙括說起來也挺無奈,要是尋常人聽到他的身份,早就出來迎接了。
偏偏這位曹隊是個剛正不阿的,一向不結交什麼權貴,圈子乾淨得很,是以他那麼強悍的能力,還真是見誰都得看心情。
他連著跑了好幾天,都沒能見到這位曹隊的麵。
隻好出此下策,來找到老太太出麵了。
池荌聽此,眼神微閃,沒說話。
譚奶奶道“行吧,既然你這麼著急,我等會兒就讓譚濯給你聯係聯係。”
“聯係過了,那位說有點忙。”譚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麵色淡然。
“看來隻有您出麵了。”趙括無奈道。
譚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行,那我等會兒就試試,看能不能聯係上。”
“現在是荌荌的慶功宴,咱們先吃飯。”
……
從老宅出來,剛下了點小雨,吹著涼風還有點冷。
趙括瑟縮了下。
池荌正摩擦著手臂,身後一件寬大的外套包裹住她。
她抬頭,剛好撞入譚濯黝黑的深沉的眸子中。
噗通——
心跳了一下。
譚濯拉起她的手,十指交叉。
“走吧,先回家。”
“嗯。”池荌乖乖跟著他走。
趙括愣住,這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譚二爺?
對那女生這麼細致入微呢?
譚濯帶著池荌回到禦景公苑,漆黑的彆墅裡什麼也看不見。
“咦?”池荌疑惑。
“劉姨不在嗎?”
“嗯,劉姨的孫子今天回家了,我給她放假,讓她回去團圓。”譚濯在池荌的身邊走著,一邊小心的護著她。
嘩啦——
大門推開。
池荌驀然瞪大眼睛,怔愣的看著那大廳中央。
隻見整個一樓都裝飾了溫馨彩色的燈光,在夜空中閃爍著微亮,中間寬大的餐桌上,擺著一個碩大眼睛又精致豪華的黑森林蛋糕,兩旁擺弄著精美的餐盤,兩隻燭火閃爍著微弱的焰火。
“這是……”池荌微訝的看向譚濯。
後者微微勾唇一笑,伸手牽住她的手,引著人到餐桌旁坐下。
“雖然你身份證上已經成年了,但你實際出生的日期應該是今天吧?”譚濯雖是問話,語氣卻極為肯定。
“生日快樂,小乖。”
譚濯突然從她身後俯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屬於譚濯淩冽的氣息包圍她。
噗通——
噗通——
是她自己的心跳。
也是譚濯的心跳。
池荌愣住。
譚濯執起她的手,引著她雙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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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個願吧,小乖。”
或許是譚濯此刻的神情太過柔和,池荌的心也跟著奇跡的祥和下來,唇微微勾起,默默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她睜開眼。
一個精美奢華的盒子放在她麵前,譚濯將之打開。
那是一條美妙絕倫的項鏈,鑽石在燭光下耀耀生輝,這條項鏈是她知道,之前洲的卡薩女王收藏了這條“天宮之淚”,世間無價。
這條項鏈出自上世紀一個華國設計大師之手,後來輾轉流落到其他國家,最後被卡薩女王收藏。
“生日快樂,小乖。”譚濯將之從盒子裡取出來,親自給池荌帶上。
它本身小巧而精致,不會阻礙她日常生活。
那條項鏈在她的脖頸上,將那本就白皙的天鵝頸襯托得更加美麗。
譚濯的食指忍不住在她脖頸上摩挲,帶來陣陣癢意。
池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隨即仰頭,眸子凝視他
“你這麼費心的為我準備生日禮物,你到底想要什麼呢,譚濯?”
“嗬……是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譚濯笑了,“我隻是想要小乖屬於我啊……”
池荌垂下眼瞼,眼中瘋狂湧動著什麼,最後化作一片安寧。
微笑著盯著他
“你也喜歡我是嗎?”
“或許說喜歡不夠。”譚濯不置可否,歪頭,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仿佛稍不注意就能讓獵物墜入其中。
“荌荌太美好了,就像一塊小羊羔,是我這餓狼誌在必得的恨不得吞之入腹的食物,又像一顆世間僅有的珍寶,是惡龍冒著風險也要藏起來的寶物。”
“荌荌,我不是小男孩,我已經24歲了,你才18歲,不能陪著你度過青春,但我要參與你接下來的人生。”
“你……隻能是我的。”
那般霸道的話語,就應該是譚二爺才能說出來的話。
那雙陰鷙的眼神,恍一看過來,那可怕的占有欲和偏執,能叫一般人嚇得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