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硯舟這麼一敲,父子兩個都安靜了下來,身體往下一滑,乖乖的蓋上被子。
溫硯舟看他們兩個老實的躺下,伸手把台燈關了,自己也躺下去蓋好被子睡覺。
第二天早上秦洛趕過去時,李棗花那邊已經忙了起來,昨天晚上李棗花就打電話給她兒子,讓他早上早點過來殺豬,記得帶上媳婦和孩子。
這是李棗花兒子一家,還有她周圍的鄰居,都在她家裡幫忙。
豬逮好之後卻沒人敢殺,他們村子裡會殺豬的胡屠夫兩天前去了他外地女兒那裡,李棗花想著村子裡既然沒人能殺,那就送到鎮上去。
就在李棗花的兒子開車要拉豬去鎮上時,秦洛來了,聽到他們說沒有人殺豬,自告奮勇的擼了擼袖子說“既然沒人能殺豬,那不如我來動手吧!”
李棗花的兒子看著一副精英模樣的秦洛,實在想象不到他殺豬的樣子。
秦洛拿過一把菜刀在手上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然後一隻手提著捆好的豬走到一處空地,然後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被捅的豬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就駕鶴西去了。
豬殺好了就開始分,秦洛力氣大,彆人還要費勁處理的豬,對他來說就跟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拿著菜刀利索的把豬肉還有排骨分好,四個豬蹄子被李棗花拿去用黃豆煮了湯,豬血也沒浪費,劉翠芬買了豆腐,中午打算燉個大雜燴。
裡脊肉被切成一條條的被人拿去醃製,肥美的五花也被人拿去用繩子綁好燉五花肉,不太好做菜的豬皮也被人切去打算做豬皮凍。
溫硯舟帶著秦琛過來時,還沒走到門口就聞到了撲鼻的香味兒,秦琛明明剛吃過早飯,聞到這股香味卻覺得自己還有點餓。
兩人走進去後,溫硯舟過去給袁秀秀他們幫忙,秦琛則被李棗花的孫子帶出去玩兒了。
秦琛跟著李耀輝去山上打板栗,拿著長長的竹竿去打板栗樹上的板栗,板栗簌簌的落下來,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刺蝟。
李耀輝遞給秦琛手套,讓他戴上手套再去拿,“上麵都是刺,乾了之後特彆硬,會紮手的,你戴上手套再拿。”
秦琛跟著他弄了一大袋的板栗回去,他們把板栗弄回去時,袁秀秀他們也做好了幾道菜。
秦琛看到有很多人都圍在秦洛身邊,這人說兩句被叫走後,旁邊的人立馬接上來,秦洛身邊愣是沒有空閒的時候。
“我父親在這裡這麼受歡迎的嗎?那麼多人去找他說話!”
袁秀秀過來給他們送小零嘴,聽到他納悶的話,笑著為他解惑道“那些跟你父親說話的人都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小時候大家的關係可好了,一起去山上打栗子摘野棗,一起下水摸過魚,一起犯錯被大人追著打。
那是真的共患難長大起來的,而且那麼長時間沒見,你們又在這裡住不了幾天,當然要趁著有空的時候多說幾句話了。”
秦琛了然的點點頭,跟著李耀輝去烤板栗了,幾個孩子弄得一臉的灰,但他們光顧著吃板栗,都沒注意。
等到大人在村子裡吆喝著他們回來吃飯,看他們弄的一臉灰,氣的一邊罵他們一邊給他們洗臉。
秦琛洗好臉後坐在秦洛和溫硯舟中間,看著桌子上擺的那幾大碗,有大肘子,有梅菜扣肉,有紅燒肉……
秦洛用公筷給溫硯舟和秦琛分彆夾了菜,然後自己邊吃邊和桌子上的其他人聊了起來,上午幫忙的那些人自然都沒走,又搬了幾張桌子,一起聚在一起吃喝聊天。
下午一兩點時都吃好飯後,李棗花的院子也被折騰的不像樣,吃過飯的現在也沒走,幫著把院子收拾了,他們才告辭離開。
秦洛則被他童年時的好友拉去回憶童年去了,秦琛也被他帶著,溫硯舟有睡午覺的習慣,則是跟著袁秀秀回去睡午覺了。
秦琛坐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看著把褲子擼到膝蓋上的秦洛,彎腰在水裡撈魚,自己的屁股往下挪了挪,兩隻腳踩在西邊的石頭上,蠢蠢欲動的往溪邊挪。
剛挪到溪邊就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瞪向自己,秦琛仰頭一看,秦洛手裡抓著一尾魚眼神冷冷的盯著自己。
秦琛嚇得又爬到了剛才的石頭上坐著,秦洛看他又回去了,滿意的點點頭,把手裡抓著的魚送到他跟前,讓他看著,然後又下去摸了兩條就打道回府了。
這個天氣下水太涼了,他可不想凍感冒。
秦洛在袁秀秀家住的那三天,每天都有村子裡的人去找他說話,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小的,而這些都是他過去的熟人。
聽說他回來了,紛紛過來和他聊天說話,追憶追憶往昔,詢問詢問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