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幺說得口渴,喝口水潤潤嗓子再繼續。
“總的來說,就是西寧省的老百姓雖然窮,但是依舊能活得下去。雖然幾個府之間的富裕程度有差彆,但是貧富差距也沒有差得太離譜,仍然在百姓可以接受範圍內。而這個平西王,雖然紈絝名聲在外,但是百姓依舊信任他。
這三點,讓西寧省的百姓保持了一個較高的幸福感。就是因為這樣的幸福感,才會使他們的心態平和,矛盾減少,從而使秩序保持穩定。”
秦小幺的這一番話,是葉流雲之前從未聽到、學到的,足足讓他靜默了好半晌。
秦小幺也不打擾,讓便宜師父自己去領悟。
這些可是來自四百年後的新興理論,可不得好好消化消化。
直到秦小幺推著輪椅往回走,葉流雲還在擰著眉頭琢磨。秦小幺生怕他走火入魔,趕緊找個話題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
“話說師父,你對西寧省這麼了解,肯定來過不止一次吧。”
她這便宜師父,對外一直聲稱在鹿鳴台閉關,觀星占卜以鎮國運,如今看來並不是如此。
“嗯?”葉流雲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秦小幺說的是什麼意思。
說謊被抓包,還是被自家的小徒弟抓包,葉流雲老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解釋。
“那個……我確實來過幾次,不過都是年輕的時……”
秦小幺就那麼圓睜著一雙桃花眼笑看著他,他也就變不下去了。
“行了,我承認,我沒有一直待在鹿鳴台,時不時出來遊曆一下。身為師長卻沒有遵守承諾的品質,抱歉讓你失望了。”
今天這一遭,嚴師的形象算是徹底破滅了,葉流雲鬱悶得想哭。
“怎麼會呢,你這樣才是我要的師父。要是你一直傻嗬嗬地困在鹿鳴台上,我才是真的失望呢。”
秦小幺本身就不是能被束縛的性子,否則也不能當了多年街霸。要是葉流雲是個古板的性子,那她就要考慮是不是要欺師滅祖了。
好在,天定的師徒緣分還是靠譜的,最起碼她跟便宜師父性情相投,三觀好像也挺一致的。至少不服皇權這一點,是一模一樣的。
“師父,你說這平西王想方設法的掩藏實力,不會跟那個礦洞有關吧。”
那鐵礦的幕後之人,私自造了那麼多的兵器,必定是要發起兵變的。如果真的是平西王,這西寧省就不能待了,他們得趕緊換地方。
葉流雲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搖頭否認了。
“我感覺不像。種種跡象來看,平西王不像是有野心的人,我猜測他如此行事恐怕隻是為了自保,免受皇上的猜忌。另外,他好像真的挺窮的。”
“噗……”秦小幺笑得前仰後合,“師父,我被你最後一個理由說服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照常上路。
他們之前就商量過了,既然不知道要在哪個府落腳,乾脆就順著七連山一直走,邊走邊做決定。
就這樣又走了三天,眼看著快要走出廣平府地界,天暗下來了,要下雨,看樣子雨勢還不能小了。
秦老二決定提前紮營,找了個半山腰上的山洞,帶著眾人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