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像隻落湯雞一樣被帶了回去。
躺在施斕的腳邊發抖。
他上車的時候被剝了個乾淨,身上隻剩下一條褲衩子。
苗秧倒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舒服了,不然濕噠噠的更冷。
車裡是乾燥暖和的。
但是頭上的血水還是打濕了施斕的地毯。
“大哥,給我一條乾淨毛巾,不然我要死在你車上了,不吉利。”
施斕“……”
翹著二郎腿的施斕抬腳,皮鞋尖端抵在苗秧的下巴,迫使少年不得不仰起頭。
少年五官周正,不過臉小膚白。
還有一雙濕漉漉的小鹿眼,閃爍著盈盈水光。
這樣搭配起來,就顯得沒那麼普通,不過說驚豔人也不至於。
施斕的腳蹬在苗秧的肩膀上,把人踹倒在地毯上,“叫什麼?”
苗秧差點倒下去,嘴裡問候對方的話及時咬在了唇邊。
他悶哼了一聲,手臂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濕潤的發稍蓋住了臉頰,身上很白,上麵有被揍出來的青紫痕跡,
苗秧儘量可憐巴巴的回道“我叫苗秧,秧苗的苗,秧苗的秧。”
“……”施斕嗤笑一聲,“苗秧?真有趣的名字。”
又是苗又是秧,怪不得水嫩嫩的一個。
苗秧額頭上有新鮮的血液流了下來,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有種極致的美感,“一般般吧!”
他已經恍惚到不想抹掉血了,隨它流吧。
虛弱的和168道“要不我還是死了算了吧!”
168[……宿主,不要這麼輕而易舉就放棄了,我相信你,加油,加油,加油!!!]
統子竟然為他搖旗呐喊了起來。
苗秧被鼓舞起了一點鬥誌。
正要說什麼,眼前突然一黑,頭上掉落了什麼。
他抬手一抓,是一塊手帕。
“捂一會兒,可彆死在我車上。”男人懶懶的聲音響起。
苗秧“哦”了一聲。
這車很大,坐在腳踏上的苗秧也不覺得動作施展不開,就是他的大長腿有點無處安放,隻能稍稍盤起來一點。
雖然對方是基佬,但苗秧是純純的直男,還是個大直男,完全沒有光溜溜被看光的心思。
有什麼的?大老爺們兒也掉不了一塊肉,看就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