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實話實說,因為他知道自己說謊說太多的話,會忘記自己說了什麼的。
而且在這種事上,沒必要說謊,秦司硯又不是什麼好敷衍的愣頭青。
當然,苗秧敢這樣“真誠”,也是因為和秦司硯打了幾次交道以後,見他好像不是什麼陰晴不定的人,才這樣說的。
秦司硯長腿相疊,“這樣說並不是為了來見先生啊。”
苗秧立馬道“我身份低微,怎麼敢來見先生啊!”
秦司硯被他誇張的說辭逗笑了,瞥了硯桌上的茶水,說“苗秧,給我倒杯茶。”
苗秧順著秦大佬的眼神看過去,“哦哦”兩聲,屁顛屁顛走過去,在半高的桌上給秦司硯倒茶水。
他背對著秦司硯的方向的,所以看不到,秦司硯冷漠的目光已經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男人壓了壓拇指上的扳指。
苗秧進來時沒有穿鞋,白皙的雙腳踩在地毯上。
秦司硯想,下次把地毯換成兔毛的,或者其他絨毛款,他想看少年的肌膚被絨毛掃過的場景。
苗秧轉身,抬著茶水走過來,遞給秦司硯,秦司硯伸手去接,不可避免,兩人手指相碰,苗秧沒當回事,所以沒什麼感覺。
秦司硯卻被這細小又細膩的觸感激得心裡躁起一團火。
手指捏緊茶杯。
他現在是有這種念頭的,把人鎖起來。
想死想活不重要,秦司硯會讓他跪伏在自己腳下,哭喊求饒,崩潰又依戀。
秦司硯將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苦澀甘甜的茶水讓他有一瞬間的醒神。
他突然問“喜歡那樣的房子?”
苗秧一愣,“啊?”
秦司硯好脾氣的重複“你在樹上瞧見的房子。”
苗秧誠實道“當然喜歡啊,不過我買不起,以後買個三室一廳就行了。”
他和老婆一間,孩子一間,剩下一間是客房,老丈人們來了可以睡,嘿嘿嘿。
168適時打碎他的美夢[醒醒,青天白日的,彆做夢。]
苗秧懶得搭理它。
秦司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以後先生給你更好的房子。”
更漂亮的房子,親自養一個他打造的屬於秦司硯一個人的床伴。
男人嘴角上揚,神情淡漠。
然而,聽到這話的苗秧眼睛唰的一亮,眨了眨眼,他覺得自己可能又有點耳背了,湊過去問“給,給我房子?我沒聽錯吧?”
苗秧緊張的身體都向秦司硯的方向傾斜。
他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自己買過不少彩票,也沒見中五百萬啊?
彆說五百萬了,五百塊都沒中過。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不敢相信呢?
他,苗秧,也能有這種好運氣?
秦司硯盯著少年挨得近了些的臉看了看,“上次先生沒來得及回複你,等過幾日,我和施斕說一聲,讓他把你送過來,跟在我身邊,不必對這些感到驚訝。”
嗷!
吼吼吼~
不驚訝?
苗秧隻差捂著嘴巴叫了。
“發財了,我草,我他媽走大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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