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把早餐放在外間的餐廳。
苗秧臉壓在秦司硯的膝蓋上,被人當寵物一樣摸來摸去,心裡也惦記著早飯吃的啥。
他覺得今天他的頭發肯定油得很快。
不過秦司硯的手已經從苗秧的頭上滑到了他的臉上,手指細細劃過苗秧的臉頰,激得他打了個抖。
少年仰起頭,一雙清透的眼裡,隻有垂眸看著自己的秦司硯。
對方看起來矜貴、體麵,清雅俊美。
現在,這兩人的狀態,以及地位,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苗秧坐在地毯上,抱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腿,不得不做出一些討好的行為。
而且確實不甚體麵。
但是要說苗秧有多卑微低賤,又有不同。
這個不同完全是苗秧自己給人的感覺,這家夥先不說他的一雙眼,總透著一股子又天真又機靈的勁兒,而且躺地上的動作都做得行雲流水。
就更彆說,他抱大腿抱得那麼熟練了,簡直堪稱自然又自信。
所以少年臉上沒有一絲窘迫和屈辱,甚至哪怕一絲不掛,也要故意秀一秀自己還算不錯的身材。
當然,秀身材是刻意的,好像在這方麵也不能輸太多一樣。
這人有點像泥濘裡長出的芽……
哦不。
或許真的是株插在田裡的秧苗。
纖細嬌嫩,又勃勃生機。
又怎麼會讓人覺得他狼狽又可笑?
秦司硯手指摸著他軟軟的臉頰,指腹在上麵刮了刮。
那日在訓練場,少年差不多也是這樣抱著他的,胸(??????)口()壓在自己手臂上。
秦司硯捧起他的臉,“餓了?”
苗秧的肚子都叫兩聲了,他點頭,“先生你不餓嗎?”
這家夥可是健身回來的,苗秧脫口而出,“不會已經背著我吃了吧?”
說著搭在秦司硯腿上的手指無意識的撓了撓。
秦司硯沒在意他的沒大沒小,知道這小子估計從小到大就是個會坑蒙拐騙,所以什麼話都會說,得教,慢慢教。
視線掃過苗秧在他膝蓋上扣抓的手。
“沒有。”秦司硯的指腹刮過苗秧的唇角,眉眼沉鬱,“去衣帽間找一套合適的衣服穿上,出去用餐。”
苗秧得了令,眼睛一亮,一骨碌爬了起來,往衣帽間跑,“我隨便選嗎?”
秦司硯在背後看著,手指在拿著的平板上輕點,“嗯”了一聲。
聲音不高不低,也不在意他聽到了沒。
隻是,男人嘴角微動,輕輕上揚了一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弧度。
秦司硯覺得,可以慢慢來,反正日子還長,急什麼?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挖掘很多潛在的事物,也是一種樂趣啊!
苗秧出來後,雙手酷帥的在額前,一下往上擼。
“先生,你看我穿這套怎麼樣啊?”
秦司硯抬眸“……”
一點不誇張的說,看到苗秧的穿著,他愣住了,而且表情很複雜,這種複雜既不是被這小子不著調的性子所帶來的不確定性所怪異到,也不是被驚豔到。
因為苗秧穿了一套商務裝。
白襯衫加黑褲子,外麵一件西裝。
秦司硯眉頭微動。
這是他平時上班比較容易穿著的套裝,簡單整潔。
當然,秦司硯的衣服舒適性很強,不死板,很挺括,布料和版型更沒得說。
他太過高大威猛,穿著衣服還不怎麼看得出來,脫掉衣服,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鼓脹飽滿,充滿了爆發力。
所以苗秧穿上他的衣服,很寬大。
可是竟然不奇怪,反而有種看t台走秀之感。
就是,這家夥竟然還給自己找了一條領帶。
如果苗秧麵前的人是施斕的話,施斕高低得爆一句粗口。
先不說這家夥沒有一點當小小小小小小弟該有的自覺和規矩。
就說他媽的,吃個飯,竟然還能找條領帶配上,也是服氣。
苗秧擼了一把頭發以後,站在秦司硯的對麵,雙手有點局促的扣來扣去。
其實他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他就是覺得穿西裝的男人好帥嘛!這家夥的衣服都這麼好看帥氣,苗秧也想試一試,看有沒有大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