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微笑,嗬嗬,嗬嗬嗬!是我是我,就是我。
他無害的一笑,“我也一樣,感覺自己有家了,我爹不靠譜,但感覺二爺你很靠譜。”
宗夜輕笑,手握在他的肩上,胸膛抵在少年的肩頭,和善的說“以後,宗家可能不是你的底氣,但爺是,去吧,好好考慮,我很期待你的答案。”
苗秧往外走,直到宗夜鬆開他的肩膀,才鬆了一口氣。
宗夜並不是宗家親生的,還真是宗老爺子從貧民窟撿來的。
宗老爺子以前否認,還被當做是欲蓋彌彰,後麵乾脆不搭理了
你們要說是就是吧!
他老爺子不反駁了,累得慌。
隻是宗夜混到這個地步,也足以見得他是個手段毒辣之人,哪怕在貧民窟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們走出去以後,秦司硯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回誰的消息。
見苗秧出來了,朝他招手。
他站起來,手放在苗秧的後脖子捏了捏,苗秧縮了縮脖子,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好肉麻哦!哈哈哈!
秦司硯隻捏兩下,便把手掌放在他的背心上,準備離開。
宗夜很有禮貌的道“大晚上的,要不歇下吧。”
秦司硯“不了,今晚多有打擾,我們便告辭了。”
他們一走,宗夜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
心腹走過來問“爺,秧少爺似乎有些不一樣,看起來真的失憶了。”
宗夜冷冷的笑了一聲,“不一樣了,不一樣才有趣啊!”
一樣的有什麼意思?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閃爍著光點,雖然透著股機靈勁,卻不讓人生厭,到底太乾淨了。
“失憶?”宗夜想笑,“失憶。”
呢喃完後,他冷冷的問“宗家那廢物呢?”
“大少爺躲到國外去了。”
宗夜抬起眉梢,懶洋洋的道“躲到國外去了?好歹是宗老先生的孫子,我能怎麼辦?自然要給他留個嫡長孫,不過死了也沒關係,反正大哥兒子多,隻能先找一個替著大哥的位置,免得那些個親戚董事會的又說我霸道,唉,唉唉,我的辛苦他們是看不見啊!”
這宗家,都有點不想要了。
宗夜語氣無奈得很。
可是旁邊的傭人和下屬都屏住呼吸不敢吭聲。
宗家二爺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好。
秦司硯這人或許在處理人的時候說一不二,但是不會突然陰晴不定處罰人。
宗夜不一樣,他要是發瘋的時候,能笑著拿刀子……
回去的路上,苗秧在心裡唉聲歎氣,“發財了,我心裡難受。”
168[宿主,我們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做戀愛腦的,你醒醒。]
苗秧“你不懂,這種心情它控製不住的,我一想到沈少爺和先生才是一對,我這心裡邦邦難受。”
168[……那先難受兩天吧,沒關係的,反正也死不了人。]反正難受的也不是它。
這句168不敢說。
不過苗秧還是忍不住罵道“滾蛋。”
和168聊了兩句,他把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看向旁邊閉目養神的秦司硯。
他抿了抿唇,主動靠上去,把自己的頭放在秦司硯的肩上。
秦司硯羽睫輕顫,睜開眼睛。
苗秧已經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上。
兩隻手握住他的手掌。
這一刻,他的手心是乾燥的,溫熱的。
秦司硯喉嚨一緊。
被苗秧這黏人的勁弄得有些……大概是有些心軟吧!
他學著苗秧平時的語氣,輕聲問“你怎麼這樣啊?”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但是苗秧聽懂了,睜眼瞪他,不解風情的家夥。
“嗷嗚,”苗秧手變成爪,仰起頭朝他呲牙,逗他“咬你。”
秦司硯一把抓住他的手,苗秧一怔。
秦司硯已經低下頭,和他額頭抵住額頭。
外麵投來的光影忽明忽暗,沒有開燈的車內也忽明忽暗。
秦司硯鼻尖碰到苗秧的鼻尖,在光影下依偎,他說“讓你……”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又顫巍巍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