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看到這家夥,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後腦勺都在發涼。
秦司硯瞥了眼苗秧的表情,見他有些慌慌的,放下手裡修剪花草的剪子,走過來,握住少年的肩頭。
自是有人和他說了宗夜要過來。
來了也好,可以談談關於苗秧的事。
宗夜走近,“怎麼,不認識我了?”
苗秧連忙“誒”了一聲,“怎麼不認識,隻是驚訝,哈哈哈,二爺好。”
宗夜穿了一身休閒的棉麻套裝,矜貴又清雅。
他這才和秦司硯打招呼,“秦先生,冒昧上門,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說你們的時候,目光在秦司硯和苗秧身上還算克製的轉了轉。
秦司硯往裡走,“談不上打擾,進來喝杯茶。”
他們在茶室坐下,苗秧拿著點心吃,心裡琢磨宗夜什麼意思?
他叫人對接自己,不回家就是他自己吧?
哈哈哈,那這人還怪有趣的。
他還以為是姓宗的自己有人在秦家呢!
宗夜帶了不少禮品上門來的,“給秧秧帶了些吃的用的,也是我這個叔叔的心意。”
苗秧道“謝謝啊。”
宗夜坐在對麵,溫柔的道“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宗家最近的事鬨得不是很好看,其實我也不想的,隻能在你身上彌補一些。”
宗夜隻比苗秧大七八歲,但是性子老成,且氣場太強。
哪怕他說這種話,也不覺得違和,反而真的像是為苗秧所考慮的一樣。
苗秧抿著嘴裡的點心,喝了一口果汁“我明白的,雖然我失憶了,但是也清楚撐起一個家族的不易,至於我爹和您的恩怨,我想作為宗家的人,肯定有你們鬨起來的道理,我一個私生子確實管不了哈,我想二爺的人品,肯定有你處事的風格,我一點都不擔心。”
這嘴巴叭叭叭的,看起來走心了。
宗夜認真的聽著的,到最後的時候,手肘撐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支著太陽穴,笑出聲了。
“真乖。”
他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目光柔柔的望著苗秧的方向。
秦司硯聽到這話,掀開眸子看過去,宗夜便看向他,“秦先生,我這次來,主要是和你談苗秧的事的。”
最終苗秧被秦司硯叫了下去。
宗夜臉色凝重,和秦司硯開門見山,“我實話和你說,我自然是衝著有秦先生庇佑的苗秧來的,哪怕鬨到如今這個地步,宗家對我來說,依舊意義非凡,當初宗老先生見我大哥心思重,且容易被人欺騙,讓我看著點,這些年我也儘力了,可他對我越發忌憚,為了我自己和宗家,把他監禁也是逼不得已的事,為了穩住宗家,我有意推秧秧上位,隻看秦先生你願不願意了。”
秦司硯喝了一口茶水,神情淡漠,“我當然不願意,苗秧目前離不開我。”
宗夜垂眸,“如此啊,也無妨,左右我大哥的兒子也多,倒也不妨事,隻是苗秧到底是宗家的香火,若是能認祖歸宗,對他應當是極好的。”
秦司硯突然笑了一聲,有些冷,“可惜,他延綿不了你們宗家的香火了。”
宗夜也抬起麵前的茶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點我自是知道。”
屋裡兩人聊什麼苗秧也不好奇,他見齊助手招待著宗夜手下的人,走過去,悄悄和他說話,“我同事沒事吧?”
齊助手“???”他是真的有點懵,也小聲的問“你同事?誰啊?”
苗秧“施斕啊!”